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的細君,又看看已經空了的湯碗,淡淡的說:“你喂她喝過了湯?”
翁歸靡沒敢抬頭,低聲道:“是的,父親。”
大祿看了一眼翁歸靡道:“你喜歡她,不但為父知道,軍須靡知道,恐怕全烏孫的人都知道!所以你無須如此。”
翁歸靡猛地抬起頭,看著鎮靜的大祿:“父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祿來到帳邊,看著沉睡的細君,語氣變得柔和起來:“這樣的女子,喜歡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非但是你,倘若為父年輕二十歲,只怕搶也要將她搶到手,更何況,軍須靡實在太過分!”
翁歸靡臉色一變:“父親還是念念不忘那件事嗎?我不能背叛王兄,我對王嫂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發乎情止乎禮?”大祿直直的看著翁歸靡,淡定的看著他臉上的一絲心虛,繼續道:“你以為我信,軍須靡會信嗎?你忘了上次你把她從於單手裡救出來,軍須靡怎樣懲罰的她嗎?那次,害她昏迷了多久!只怕這一次,她在我們這裡留的越久,你越說不清干係!”
“父親!”翁歸靡低聲道:“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要見死不救?現在除了我們這裡,再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庇護她,翁歸靡寧可冒此虛名,也要將王嫂救出苦海!”
“好!”大祿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他一把拍向翁歸靡的肩膀,滿意的說:“很好!既然已經冒此虛名,何不乾脆讓她永離苦海!”
翁歸靡退了一步:“父親,您——您還是要——?”
大祿臉色一冷,道:“於單已經投降漢人,被封陟安侯,他在匈奴尚有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