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如同映入寒潭中的一縷春光,讓他幾乎失神。
記憶如潮水一般紛至沓來,所有斷斷續續的節點瞬間被衝開,甚至他端著藥碗,讓她墮掉第一個胎兒時都那般清晰。
鮮血在她的衣襟上散開,那深幽的目光,讓他幾乎無處遁逃,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他的手上沾滿了她的鮮血,她背上的傷痕,都是他殘虐的結果!
君兒,我怎麼忍心!怎麼忍心那般折磨你,怎麼忍心將你逼到絕境?
怎麼一次次的誤會你的貞潔,一次次把你至於死地?
永遠無法原諒,當她的刀橫在她的脖頸之間,以死相逼,他寧可為她休兵,卻不願失去她!
君兒,原來不知不覺,我那時已情根深種,寧可失去全部,丟下王位,只為換得你一次重生。
精絕國的密道里,柔媞帶著陰毒的微笑,開口發出的血咒,在他耳邊盪漾開去,軍須靡,我要你永失所愛,孤苦終身。
他怎麼會忘了她?他寧可死去,也不能忘了他最愛的女人,是的,寧願去死,也想要記起屬於他們的一切回憶。
霍峻、雲逸寒,一切一切都翻湧在他心頭,他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臉色也越來越紅,望著細君最後收弦的動作,他雙眸一眯,心頭氣血翻湧,君兒——我的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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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血咒(3)
和化花花面花荷。
軍須靡的身子一軟,伏在了細君的身上。
眾人嚇得面目失色,望著那一大攤血,和已經失去意識的軍須靡,尤其是細君,手腳發麻,立在那裡:“軍,軍——”
“夫人,快扶王上回房。”呼莫上前一把架起軍須靡,朝樓下的那間衝去。
霍峻急道:“海清怎麼還為回來?只有他身上的蛇墜才能解開血咒!”
長夫的頭嗡的一聲,她像是想起來什麼,急急的開口道:“長夫現在就去找他!”
翰達緊跟著跑了出來:“小姐,我陪你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奔出了韓家藥鋪,夕陽的光輝漸漸隱在烏雲之後,暮色已經來臨,翰達扯過一輛馬車,兩人朝下午去過的那間宅子駛去。
千萬要找到他!海清哥哥,海清哥哥……長夫緊緊攥著手中的絲帕,沒想到在襁褓之中,他們就已經結下了不解之緣,為什麼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她忘記了所有過去,三歲的孩子,根本不會存留記憶,可是為什麼念道海清的名字,她的心會跳的這般厲害!
硃色的大門緊閉,兩個人急急的拍著大門,望著裡面的燈籠已經燃起,可是卻許久都沒有人回應。
“海清哥哥,你快開門!海清哥哥!”長夫因為著急,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她明明來過,不會找錯地方,他不是回來取一封信嗎?為何到現在都沒出現?
難道他遭遇了意外?不!絕對不會!長夫用盡全身力氣來拍那扇門,半晌,才聽到裡面一個聲音妖媚的應道:“是誰?”
門從裡面緩緩開啟,一個近四十歲的夫人站在門內,唇角帶著一絲冰寒的笑意,看著門口的兩個人,淡淡的開口道:“你們找誰?”
長夫愣住了,她是誰?怎麼會在這間宅子裡?“我找雲海清,他是住在這裡的,對不對?”
長夫上前兩步,眼看就要邁進了門內,就聽見那個女子道:“你找他有事?”
長夫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是,非常重要的事,他在嗎?求求你,讓我見見他!”
立夏淡淡掃了一眼長夫,她看起來還那麼青稚,就已經讓人移不開耳目,倘若再過兩年,就會美得勾人魂魄。
“他不想見你。”立夏開口道,“你回去吧。”
什麼?他為什麼會不見她?父親還等著他的蛇墜解咒,他怎麼可以不見她?他不是想要見她父母,好向她求婚嗎?為什麼不肯見她?
“雲海清,你在裡面對不對?”長夫抬腿就要往裡面闖,翰達也跟在身後,這時出來幾個人,一齊攔住了長夫的路:“你不能進去。”
翰達抽出劍來:“你們都退下!”
長夫緊咬下唇,眼中閃著淚光:“我一定要馬上見到他!”
“他的確在樓上。”立夏淡淡一笑,“但是,今晚是他和晴兒圓房的日子,你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圓房?”長夫愣了一下,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下午和她那麼親近,轉過身來就和別人做那種事?他不是喜歡上她了嗎?他不是說要悔婚嗎?就這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