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兒望了望那扇門,收起了手中的鑰匙,當日細君將鑰匙送與她,她知道那背後的深意,可是他們都再也回不去了。
細君和軍須靡早已離開了長安,霍峻也走了,十年了,只剩下她一人在這裡,時隔三五,就會過來看看,在她身邊,立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可是他的眉宇之間卻帶著一股逼人的英氣,腰間配著一把短劍,看著妙兒的舉止,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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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告白?紛至沓來(2)(求月票)
我保跟跟聯跟能。“無疾,知道回去怎麼說嗎?”妙兒望了一眼那個男孩,淡淡的開口。
“回孃親,疾兒知道,疾兒陪孃親去了舅舅那裡。”無疾口中這般說,眼中卻仍然閃過一絲清冷的光,讓妙兒看到,以為是錯覺,可是心虛的她,還是選擇了漠視,剛要攀上馬車的時候,就看到迎面來了一人,年輕俊朗,一身玄衫,見到她之後,立刻從馬上下來,走到她近前,開口道:“請問這位夫人,可是韓家藥鋪的主人?”
妙兒望著來人,又看了看藥鋪,而無疾早已自己躍上了馬,淡淡的看著孃親和那個人談話。
“你有事找他?”妙兒低低的開口,任是長安人,都知道,這個藥鋪早已關門十年,如今竟然有人尋來,應該是找他的吧?那個名字,她至今不願說出口,彷彿一說,就會觸動她心底的那根痛苦的弦,不由自主的發出顫音來。
海清納悶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皺了皺眉頭道:“你知道藥鋪主人是誰?”
妙兒點了點頭,低聲道:“他不在裡面。”
“什麼時候能回來?”
妙兒搖了搖頭,就聽見一聲低沉渾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位公子,是找我嗎?”
那聲音——妙兒驚詫的回過頭,看到兩匹黑馬,其中一個就是霍峻!他似乎風塵僕僕,剛剛從哪裡趕來一樣,他站在那裡多久了?剛才看到她了嗎?他身旁的那個孩子是誰?
霍峻壓下眼底的一絲情緒,俊朗的面容上帶著一絲遮掩不住的疲倦,胡茬也清晰可見,縱然如此,海清抬頭看他時,也微微點了點頭,果然是個器宇軒昂的男子,不同於父親的淡然和風,眼前之人似乎書生氣極濃,可是隱隱卻含著幾分寒意,這是久經沙場之人才有的血腥之氣。
妙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她近在咫尺,她居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這十年,他去了哪裡?有沒有想到她?
霍峻下了馬,身邊十餘歲的男孩也隨之下馬,身後幾個侍從則遠遠立在那裡。
“父親,這裡就是咱們長安的家嗎?”那個男孩開口道。
霍峻低聲道:“是,明兒,我們到家了,你們先進去吧。”說著,從腰下取下一枚鑰匙,遞給霍明。
一句話擊得妙兒魂飛魄散,他有兒子了?他的兒子怎麼會比無疾還大上幾歲?他之前並無妻室啊!他不是隻喜歡那個女人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看霍峻已經來到他們身邊,妙兒身子已經開始發顫,她垂下頭去,就聽見霍峻開口道:“陳夫人,好久不見了,這位是——?”指著馬上的小公子,語氣一頓。
“無疾,這位是霍將軍,你舅父的好友。”妙兒顫聲道。
陳無疾冷冷的掃了一眼他們兩人,並未見禮,而是淡淡的說:“孃親,父親要下朝了。”
妙兒點點頭,像是回聲一般:“是,他要下朝了。”說完竟然逃也似的轉過身,上了馬車,扶著馬車的手腕上,袖口落下,露出一隻翠玉鐲子。
馬上的無疾將妙兒的慌張、那個霍某的欲語還休都收在眼底,尤其是看到那個男人居然取出一串鑰匙,開啟了藥鋪的大門,他的神色就變得更加冷然,一抖馬韁繩,揚蹄而去。
妙兒掀開簾幕,望著霍峻的身影消失在門內,手裡握著那串已經被磨亮的鑰匙,淚水慢慢的低落下來。
霍峻輕嘆了口氣,看著身邊的海清,開口道:“這位公子,找霍某有事?”
海清皺了眉頭,他姓霍?可是父親的信上明明寫的是“細君”二字,難道找錯了?“請問,閣下可認識一位名做細君之人?”
藥鋪內,桃花開得正盛,絲毫不似十年無人住過的樣子,可以看出經常有人打掃,霍峻望著那桃花,神色更加憂鬱。
流年暗換,腸空斷,十年的邊塞生涯,他以為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