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靡冷哼一聲:“我們烏孫與匈奴本是多年之交,如今匈奴只要我們交出嬸母,就可以避免戰爭,王叔為何不同意?”
“什麼?”眾人大驚,難道他們為的是右夫人?
五侯爺淡淡開口道:“不知泥靡王子從何得知此事?”
泥靡道:“泥靡也是無意聽匈奴使者所說,想必信中已經說明此意,王叔將書信取出,眾人即可得知泥靡所說是否屬實。”
元貴靡騰地站起身來道:“父王,這是真的嗎?”
翁歸靡並未開口,只是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看著元貴靡淡淡的說:“元貴靡,你且坐下。”
元貴靡不甘的開口道:“無論如何,兒臣絕不同意。”說完恨恨的坐下,目光炯炯的盯著泥靡,他就是仗著自己是先王之子,平時就十分囂張,更何況他母親本是匈奴人,他自然偏向匈奴。
這時有人開口道:“若是犧牲一人,換取和平,也未為不可。”
頓時有幾人狠狠地鄙棄了他一眼。
可是又有人說:“烏孫本是中立,靠近匈奴,與匈奴結盟也沒什麼不好。”
這時五侯爺突然站起身來,冷聲道:“一國之安寧,需要犧牲一個女人,這種事情,讓男人情何以堪?”
呼莫也開口道:“大漢與烏孫交好多年,怎麼能隨意破壞聯盟?”
路將軍道:“若是交出右夫人,只怕大漢不滿,到時候發兵伐我,也令人堪憂啊!”
一個親匈奴的開口道:“這有何難?倘若交出右夫人,一來可以解眼前燃眉之急,二來可以與匈奴聯盟,倘若大漢來襲,我們也不用怕。況且聽說大漢現在也不平靜,哪有時間來管這些事?”
翁歸靡看了一圈,終於開口道:“都說完了?”
眾人這才停止激烈的你爭我辯,齊齊將目光投向翁歸靡,只見他唇角揚起微微的笑意,令所有人的心都懸在半空。他到底會做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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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歸靡番外(六)去留兩難
我保跟跟聯跟能。王帳之內,翁歸靡一開口,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聽他淡淡的開口:“此事明晚再議。本王累了。”
眾人都沒有想到,他居然給出這樣的答案,可是他冰冷的眸光掃過,眾人都不再做聲,知道明晚,或許他就會給出答案。
夜已深,翁歸靡獨自在王帳中,看到牆上的琵琶,眼神暗了一暗,取下來,隨手撥弄了兩聲琴絃,就聽見呼莫啟奏道:“王上,大漢常惠將軍求見。”
“宣。”翁歸靡放下琵琶,來到几案前,擺下兩個酒杯,開啟羊皮袋,倒了兩杯酒,靜靜的等著常惠進來。
“常惠拜見王上,深夜求見,失禮、失禮。”常惠雙手一拱,深施了一禮。
“坐吧。”翁歸靡指指自己對面的酒,先自飲了一杯。
常惠有些愕然,卻還是坐下來,將酒一飲而盡。
“明天帶解憂回大漢吧,一早就出發。”翁歸靡淡淡的開口。
常惠微微皺眉:“王上這是何意?”難道他誤會了解憂,要休妻?倘若解憂回到大漢,只怕也難以生存下去了!
“她想回去。”翁歸靡又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道:“常江軍,我知道你對她一片真心——”
常惠臉色一變,立時放下酒杯:“王上不要誤會,常惠與公主並無任何私情!況且公主並無偏頗錯舛,何以要送回大漢?”
翁歸靡眼眸暗了一暗,低聲道:“與那些無關。這是她希望的。”
常惠也覺察出了一絲異常,他誠懇的說:“王上,可是有什麼隱衷?”
翁歸靡舉起杯,看著那透明的酒液,沉默了片刻道:“常將軍深夜找我,所為何事?”
常惠見他轉移了話題,只得開口道:“王上,烏孫和大漢,相交多年,如今大漢亦頗有些不平,只恐匈奴藉此時發難。故想探知,王上如何看待三國關係?”
翁歸靡舉起杯,抿了一口:“將軍不必擔心。”
“那為何要將公主送回大漢?難道不是要背棄大漢聯盟嗎?”常惠有話直言,因為他能看出,翁歸靡絕非殘暴之人,相反他有一種超人的冷靜。
“與此無關。她想去哪裡都好,倘若大漢不放心,再和親就是。”
常惠說不出哪裡不對:“王上不為兩個小王子打算?”
翁歸靡淡淡一笑,站起身來道:“將軍明日還要護送解憂回漢,早些休息,本王累了。”
常惠無奈,也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