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番外（九）任性一次

我保跟跟聯跟能。

就要刺下的瞬間，陳掌突然喊道：“我寫！”

嘡啷一聲，霍峻已經撥飛了匕首，將妙兒抱在懷裡。陳掌不忍再看，轉身隨衛青去了書房。

霍峻心疼的撫摸著妙兒脖頸上的傷口，低聲道：“妙兒——”

妙兒閉上眼睛，眼淚嘩嘩直流：“別碰我，我髒。”

霍峻搖頭道：“妙兒，你比誰都單純，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不，我不會原諒自己。”她垂下頭，彷彿使盡了全身力氣，慢慢的窩在霍峻懷裡，那麼寬闊的懷抱，讓她幾乎忘了所有的痛，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她不能沉溺，她早已經失去了幸福的資格。慢慢的推開霍峻，低聲道：“你也走吧。過去的早已過去。”

站在與霍峻二尺開外的地方，看到衛青隨著陳掌，拿著休書走過來，她的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陳掌放下休書，滿臉落寞，他幾次想開口說話，最終只低聲道了一句：“或許我真的錯了。你自由了。”說完一甩袖，步履微搖的走了出去，而去疾緊追其後：“父親——”

妙兒和霍峻眼底都閃過一絲悲哀，衛青搖搖頭道：“真是不知你們是怎麼回事，哎，你們我管不得，以後疾兒就交給我吧。”說完也走了出去。

庭院中只剩下妙兒和霍峻兩人，沉默半晌，霍峻上前一步，輕聲道：“妙兒，我們所剩時間不知還有多少，人生苦短，以前是我不知珍惜，傷了你，今後我好好補償如何？你喜歡騎馬、遊獵，喜歡自由自在，我都隨你。”

妙兒眼中有淚盈盈滾動，她轉過身去，用衣袖擦掉眼淚，結果卻越擦越多，止住自己想撲到他懷裡的衝動，妙兒低聲道：“霍峻，太晚了。我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妙兒了，我的心我的身，都已不在純淨……”

“我不在乎。”霍峻上前，扶住她的肩頭，低聲道：“反而很愧疚，為何當初相信陳掌，為何看不出你的隱痛。不要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了，妙兒，我們都別在任性了……”

妙兒臉上微微一紅，心中卻十分難過，他越好，她心裡就越糾結，緊扯著她的手帕，低聲道：“我就任性了，你走吧。”

說著轉過身去，不去看霍峻。

霍峻淡淡一笑，點點頭道：“好，你任性，我也任性一次吧，我對不住你，讓你獨自生下疾兒，我就跪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不任性，我什麼時候再起來。”說完，居然真的單膝跪在了後花園中。

妙兒一回身，看到他的樣子，又急又羞：“你快起來。”

“除非你同意和我離開，否則我就任性下去。”霍峻淡淡一笑，似乎妙兒才能激起他內心中的情緒，無論喜怒，都代表他還活著。

“你——隨你好了！”妙兒見扶不起他，轉身跑回了房間。

在閣樓之上，可以看到整個後花園，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四月初的暖陽，並不覺得怎麼刺眼，只是地還有些陰涼，久經沙場之人，總是會有些創傷。

妙兒想起他胸前的那處劍上，心中升起不忍來，當初是自己執意給他下了藥，才使得他對自己做出那種事來，說起來都是自己的錯。

可是現在就下樓去，她又覺得有些難為情。看到後花園中幾個女侍來來去去，可是目光都落在霍峻身上，她又有些酸意，十多年過去了，他怎麼依然那麼俊逸？彷彿歲月只增加了他的成熟韻味，可是這個男人，居然為自己跪在那裡。

只是，他能不計較，自己能不計較嗎？日頭慢慢西移，霍峻跪了多久，妙兒就在樓上看了多久，她的心幾乎無法自持，淚水也滾滾而落。

肩頭上緩緩搭上一隻手，妙兒一回頭，居然是長姊君孺：“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君孺微微一笑：“不回來，怎麼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妙兒臉色一紅：“你就知道取笑我。”

君孺輕嘆一聲道：“我從宮裡回來，聽娘娘說了你的事，你知道王太后的事嗎？”

妙兒搖搖頭，她之前太小，又去了邊塞，宮中秘聞她一概不知。

君孺輕聲道：“太后是當今聖上的生母，先帝的皇后，你可知她入宮之前曾嫁與金王孫為妻，甚至還生過一個女兒？”

“啊？有這種事？”妙兒吃了一驚。

君孺點點頭，淡然道：“你想先帝一代明君，文景之治何其煊赫，況且當今聖上也知此事，還曾專去民間拜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