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愛她。”
碧珠垂下眼簾,輕輕的嘆口氣,低聲道:“當年,你父王誤解了你孃親,可她還是堅持著要把公主生下來,你們母女真的是太像、太像了。”
長夫微笑著,輕聲道:“碧姨,我想吃點什麼,我要善待自己。”彷彿一下子注入了生機,她的眼睛都有光彩起來。
碧珠無奈的端著羊湯退了出去,或許她該換些清粥小菜,不小心撞到一個人,碧珠剛要道歉,看是翰達,就低聲道:“怎麼又是你?”
翰達掃了一眼羊湯,又看了一眼碧珠:“娘,我有事見公主。”
碧珠頓了一下腳步,搖了搖頭,不再管他,自己的這個兒子對公主的心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只是默默的守護,所以大家也就習慣了。
翰達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長夫翻著醫書,上面那頁是如何安胎的條目,他停在門口,低聲道:“公主,要我去找雲公子嗎?”
長夫放下醫書,錯愕的說:“你——你——”
“孩子需要父親。”
長夫的手指一顫:“還有誰知道?”
“那天早晨,我看他走的。”翰達低聲道,已經完全是成年男子的翰達,唇角也有著剛剛刮淨的胡茬,偉岸的身材,體現了健壯有力。
長夫有些羞赧的垂下頭,他的意思,她懂。
“雲公子很傷心。”翰達實事求是的說。
“不要提他了,我不想聽。翰達,為我保密。”長夫輕聲道。
“公主,如果你願意,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翰達平靜的說。
長夫感動的搖搖頭道:“翰達,我……”
“如果需要,我會站出來。”翰達說完之後,就退了下去。
碧珠望著自己兒子的身影,搖了搖頭,端著食盒進了房間,看著長夫忍著噁心,小口小口的吃著白粥和小菜,低聲道:“公主,瞞不住的。”
長夫停下了筷子,低聲道:“就算知道,我也要生下來。”
“公主,如果……”碧珠沒再說,或許覺得有些造次。
長夫明白,卻也沒有接話。
直到第二天的年夜宴,翁歸靡、解憂擺好了酒宴,元貴靡、萬年、弟史都分坐兩側,國中的大臣也帶著家屬紛紛落座,泥靡坐在一旁,冷眼看著眾人。侍者進進出出,呼莫、碧珠和翰達都在更下首,規矩不多,酒菜卻很豐盛。
兩個侍者駕著一個烤羊腿上來時,長夫的臉色有些變了,先送到翁歸靡和解憂面前,解憂突然轉過身去,做了幾個乾嘔的動作。
“夫人,你怎麼了?”翁歸靡有些不解。
解憂微微一笑,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翁歸靡眉眼全是笑意:“真的,你又有了?”
解憂垂下頭道:“小點聲。”
翁歸靡爽朗大笑,而長夫卻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來:“叔王,長夫身體不適,先行告退——”幾乎是忍不住的,她匆匆的捂著嘴往外跑去,泥靡的目光緊緊追隨,翰達跟了出去。
不過片刻,泥靡站起身來:“叔王,我出去方便下。”若不是家宴,他平時根本進不了伊人殿,忘不了上次受的侮辱,而早就明白人事的他,對剛才長夫的反常看出了端倪,果然他追出去的時候,正看到翰達扶著剛剛吐完的長夫。
“好一對姦夫淫婦。”泥靡的聲音陰森的響起。
“是你?你胡說什麼!”翰達一陣心虛,怕泥靡發現什麼,殊不知這樣更引發了泥靡的懷疑。
“我胡說,有人做了壞事,現在露餡了!你要說我胡說,我就嚷得大家都知道。”
“你住口!”翰達放開長夫,上前一步:“你想怎樣?”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這麼冰清玉潔的妹子,居然做出這麼下流的勾當,你不讓我說,我偏去說,快來人啊——”泥靡喊了起來,翰達氣得抽出劍來。
突然聽到長夫幽幽道:“隨他說吧,翰達,送我回房。”
泥靡厲聲看著長夫:“還真是下賤,這樣的事都不羞不臊,好,你等著,我要讓全烏孫的人都知道,你和你娘都一樣淫蕩。”
“住口!”長夫頓下腳步,氣得發抖:“不許汙衊我孃親。”她的眼角已經潮溼,為什麼她這麼討厭這個泥靡,難道他身上真的流淌著父王的血嗎?為什麼一看到他,她就覺得噁心?
“我就說了,你能怎樣?你和你娘一樣——”沒等泥靡說完,翰達已經抽出劍來,向泥靡刺去。
“翰達不要。”長夫喊道,不管怎麼樣,泥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