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都變了,就聽見一聲清潤的嗓音道:“我們在這裡。”
細君抱著長夫從佛像後面走出來,看見他們兩人身上的血跡,吃了一驚:“你們負傷了?”
霍俊搖搖頭,看著細君上下無事,才放了心:“公主,如今長安城中恐怕住不下去了,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王上來尋你二人,如何?”
細君幫長夫整理一下衣物,柔聲道:“霍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倘若她有心抓我,只要告知皇上,傳下令來,我又能躲到哪裡?我已答應了軍須靡,自然要在長安城中等他回來。”
霍俊著急道:“可是豈不是十分危險?”
細君微笑道:“是誰來刺殺我,你心裡應該有數吧?我與人並無冤仇,恐怕其中定有誤會,不若我們就此回去,說個清楚。”
青城沉聲道:“夫人不如先回質子府,那裡人手眾多,也可以保證夫人的安全,更何況如今烏孫國勢強盛,兩國正在交好,如無大事,決不能再有冒犯。”
細君點了點頭:“如此也罷。”
霍俊臉色極差的扶著細君和長夫上馬,一直緩緩的行回長安,他知道此刻衛妙兒收到信報,定然等著他前去理論,一時也不會有什麼動靜,直送到質子府內,看著保衛森嚴,才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細君道:“霍俊——”
霍俊回過頭,臉上還帶著慚色,就聽見細君柔聲道:“去換身衣服吧,這個樣子出去,恐怕惹人多疑。”
霍俊鼻子一酸,看著她叫內侍送來一套衣服,親自送到他手上,心中的痛楚更加倍了幾分,低聲道:“都怪霍俊,連累公主了!”
細君搖搖頭,輕聲道:“她既然如此在意你,恐怕也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子,你要好生對待,千萬不要傷了她。”
霍俊回道:“霍俊自有分寸。”接過衣服,去廂房換下,牽著馬,徑直來到衛將軍府上。
門人見他一人前來,已經報了進去,大門開啟後,繞過門前的山石,一個寬闊的前廳,門敞開著,幾根紅漆雕花柱,內中是兩張椅子,中間一個條桌,擺著一個大花瓶,牆上掛著一副山水墨畫。
衛妙兒就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那幾個男子。看見霍俊進來了,她揮一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霍俊徑直來到廳前,抽出腰中的劍,徑直指著衛妙兒的脖頸,冷聲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你怎能如此出爾反爾?”
衛妙兒也不躲,只是挑釁一般的看著霍俊道:“你要殺就殺,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只不過我死了,劉細君也別想活!”
霍俊立在那裡,氣得發抖,他往下遞送了一分,就看著劍尖已經抵住了她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刺穿。
他冷聲道:“你要到底要怎樣?”
“娶我!”衛妙兒答道。
霍俊抽回自己的劍,對著自己的胸口就刺了下去,厲聲道:“除非我死!”
衛妙兒嚇得立刻上前去拉,可是劍已經刺了進去,只是稍稍偏了些,鮮血已經湧了出來,衛妙兒高聲喊道:“快——快——傳大夫來!”
霍俊半跪在地上,臉色變得慘白,他捂著自己的胸口道:“請皇姨放過公主。”
衛妙兒眼淚滾滾而下:“只要你不死,我什麼都答應!我錯了!你別昏過去啊——霍俊——霍俊——”
大夫已經趕了過來,看著霍俊已經倒在地上,胸口插入了半寸的劍,嚇得齊齊上前,好在將軍府裡軍醫很多,都是專於此道,見狀將霍俊平地放好,小心的纏裹住出血處,慢慢的拔出劍來,敷上上好的金瘡藥,血一時止住了,可是卻傷到了心脈。
大夫們神色凝重,衛妙兒更是緊張的不敢說話,只看著霍俊面白如紙,眼睛緩緩的閉上。
“霍俊——你千萬不能死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衛賢匆匆的跑了過來,急急喊道:“小姐,聖旨到!”
衛妙兒緊緊抓著霍俊的手,眼淚順著下巴直滴到他的手心,抽泣道:“霍俊,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說什麼都答應就是!”
和化花花面花荷。衛賢在一旁提醒道:“小姐,聖旨到,快去接聖旨吧!”
衛妙兒搖搖頭:“就說我病了,不能起身。”然後又衝著那幾個大夫喊道:“快——快再救救他啊!”
大夫道:“剛剛處理完傷口,還是先把他抬到床上,再細緻診療吧!”
衛妙兒喊道:“那還等什麼!快啊!”
侍衛們帶著霍俊,就聽見衛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