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說王兄失蹤,生死未卜,王嫂定然傷心欲絕,可是又如何能騙過她呢?倘若王兄果真一去不返,難道要王嫂等上一生嗎?
翁歸靡攤開一張木簡,拿起毛筆,蘸滿了墨水,猶豫了再三,又放下下來。
他實在為難,到底該怎樣才能不傷害到在長安懸望的王嫂呢?沒想到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竟然會等來這樣一個結局!直叫人情何以堪?
翁歸靡痛苦的沉吟半晌,才終於再次提起筆,寫了一封信,待墨幹後,小心卷好,交給貼身侍衛道:“速將此信,送與正在龍城的霍俊將軍!不得有誤。”
侍衛恭敬的接過那封書簡,退了下去。
翁歸靡依然眉目不展,不知這能否拖延一時,烏孫與大漢千里之遙,恐怕未必傳到長安吧!
簾子被人掀開,一個身影冉冉的走了進來,翁歸靡一抬頭,居然是解憂!她來做什麼?
解憂的步子稍稍停滯了一下,輕抿了一下唇,她雖然還有些膽怯,但是既然決定走出這一步,她就絕對不會退縮!
“登基的日子已經定下了?”解憂開口道。
翁歸靡面色一寒:“這與你有什麼相干?你來做什麼?”
解憂對上他那嫌惡的目光,淡淡的說:“當然與我相關,你登基為王,我自然要嫁給你,難道不是嗎?”
翁歸靡冷哼了一聲:“你就這麼著急找男人?”
解憂眼睛微微一紅,卻很快恢復了正常,她低聲道:“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你該知道!”
翁歸靡微微有些尷尬,想起那天的荒唐,別過臉去:“那又如何?本王爺需要發洩的時候,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解憂的心猛地顫動起來,她沉聲道:“你非要這麼羞辱我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翁歸靡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解憂,厲聲道:“你想知道嗎?你怎麼不去問你那個卑鄙的爹,問你那個禽獸的哥?”倘若不是他們兩個聯手操縱了陽孫一案,他豈會被處於宮刑?又豈會死於長安?他們三兄弟恐怕到現在仍然在一起,共同支撐著烏孫的天!王嫂也不會受那麼多苦!說不定也不會有今日的場面!
解憂愣了一下,立刻回道:“他們早已作古,你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他們!”
翁歸靡冷笑一聲:“侮辱你?我沒有那個興趣!登基那天,你不用出席,因為我看到你就感覺到噁心!”
解憂冷聲道:“很可惜,那天我不但要出席,而且還要以新王的夫人出現!否則,我就說出當日你強迫我的事!到時,只怕就會有人懷疑,王上的失蹤不過是你陷害的結果!即便烏孫人不信,只怕也會成為別人的藉口,你想坐穩王位,就必須讓我做你的夫人!”
翁歸靡臉色變白,他一把捏住解憂的下頦,眼中寒光畢現:“綿羊露出狼的尾巴來了?還是那晚就是你設下的圈套?你以為我不想讓你開口,你會有機會說話?”
解憂揚起頭道:“你敢不尊舊俗?王上失蹤,王嫂死於非命,你這個新王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難道你想毀了烏孫和大漢的聯盟?”
翁歸靡微微一笑道:“劉解憂,你還是太天真,你以為你死了,烏孫和大漢就會交惡?他們只會再嫁一個公主過來,說不定長得更美,性情溫柔,讓本王嚐盡銷魂滋味,而不是你這樣,吃過一次就讓人倒胃口!”
“你——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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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凱旋歸來
翁歸靡臉色冷了下來,而解憂的聲音也微微發顫,她的話音剛落,就見翁歸靡一把將她鎖在懷裡,熱氣噴在她的臉上,讓她無法躲藏,嚇得她臉色瞬間變白,卻聽見翁歸靡陰惻的說:“無恥?是我碰了你這件事無恥,還是隻碰了你一次無恥?”
說著大手就滑向她柔軟的胸前,恣意的揉捏著,解憂掙扎著去推他,卻無法推動。女人的力氣始終有限,尤其是面對一個憤怒的男人,可是這不是她的目的:“你放開我!我寧願你永遠都不要碰我!”
解憂吼出聲後,翁歸靡的手停頓下來,眼中閃過嫌惡的色彩,卻沒有一絲情慾,他抽回手,甩在背後,冷冷的說:“很好,看來我們彼此厭惡,還真是一對絕配。”
解憂平息了一下,整理自己的衣領,再抬頭,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多謝王爺成全。”說完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她的淚悄然滑落,可是卻沒有伸手去擦,她能感覺到背後一道冷冷的目光正在盯著她看,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