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苦笑的搖搖頭,剛要說話,就聽見一個甕聲甕氣的男子高聲道:“碧珠——”
碧珠轉過身,看了一眼呼莫,眼中不悅的說:“你怎麼又跟來了,王上已經回伊人殿了。”
呼莫尷尬的搔搔頭,看了一眼翰達,訥訥的說:“我想翰達了,讓我抱抱他吧。”
碧珠冷聲道:“你喜歡你自己養吧。”說完,把孩子往呼莫手中一塞,拉著解憂的手道:“公主,碧珠帶你去整理一下。”說著拉著解憂就朝以前細君住的右夫人帳而去。
解憂沒走兩步,突然聽到一聲怪響,從旁邊的左帳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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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步步驚心(2)
解憂停下了腳步,循著那聲音,側耳傾聽:“碧珠,那是什麼聲音?”
碧珠搖搖頭,低聲道:“公主還是不要問了,我們先進賬中整理一下吧。”
解憂遲疑的踏進帳子,這裡打掃得極為乾淨,甚至還有隱隱的藥香傳來,來到梳妝鏡前,上面還擺放著幾隻釵環,解憂掃了一眼,都是極為上好的玉釵。
“這裡是你住的地方嗎?”解憂不解的拿起其中一支。
碧珠低聲道:“不,這裡是公主——哦,是右夫人原來的寢宮,後來夫人和王上搬到了伊人殿,這裡就空了出來,只是王上叫碧珠每天都來打掃,把原來奇雅夫人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這裡除了碧珠,誰也不能擅入,王上偶爾也會到這裡坐坐。”
解憂驚詫的轉過頭,望著碧珠:“你能給我講講她的故事嗎?我真的很想知道。”
碧珠的鼻子一酸,搖了搖頭,眼淚差點掉下來,她用梳子給解憂梳好頭髮:“公主,過去的事了,不說也罷。”
解憂本想再勉強她,可是看她的樣子,滿腹的狐疑也就壓了下去。碧珠從床頭上取下一盒藥膏,輕輕的敷在解憂的臉上:“公主,想必剛才碰到泥靡小王子了吧?”
解憂愣愣的點點頭:“他是?”
碧珠嘆口氣道:“是左夫人銀戈生的,只是沒有人管教,大王從來也不理會,眾人也權當視若不見,脾氣壞得很,所以公主還是離他遠些好,他看到穿漢服的女人,就會要打要殺的。”
解憂站起身來,衣服已經略略平整,她納悶道:“沒人管教?左夫人難道不管嗎?”
碧珠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兩個人走出營帳,解憂似乎又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她還未等往那邊走,碧珠就扯住她的手,柔聲道:“公主,該回別宮了,快到午時,該用餐了。”
解憂幾步一回頭,看著那個傳來奇異聲音的營帳,想到剛剛那個女人,想必也是匈奴人,她突然想到什麼,對碧珠道:“碧珠,你會說匈奴話嗎?比如——”她脫口而出那天遇刺時,翁歸靡說的那句話,雖然學的不像,卻也讓碧珠聽懂了。
“她才是公主。”
解憂皺了下眉頭:“什麼?她是公主?可是看起來不像啊!”她話音剛落,突然恍然大悟,愣在那裡,她剛才說的那句匈奴語,翻譯過來就是:“她才是公主!”就是說,當時那些匈奴人齊齊刺向馮嫽的時候,翁歸靡說的就是這句話!
他為了讓馮嫽脫險,出賣了她!
幾乎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的別宮,她的心已經完全被翁歸靡當時的無情,和之後的厭惡所主宰,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想著他前前後後的舉措,解憂氣惱的坐在別宮中,沒有人前來探望她,彷彿接她過來,只是讓她獨守空房!
一個看起來陰鷙無比的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還有一個對她厭惡徹底的男人,是她的小叔子。
那個頑劣生性的兩歲孩子,是她名義上的繼子。
這一切太可怕了!而罪魁禍首就是翁歸靡!他為何非要她不可?糾結的坐在梳妝檯前,也無心照鏡子,以往悶時,常惠會帶她出去騎馬,會女扮男裝在長安城閒逛。難道她就要被鎖在這個可怕的別宮之中?
不!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她要去查個清楚!就算被冷落,她也要知道冷落的原因!
夜晚悄悄來臨,解憂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然的來到那個營帳邊,似乎已經沒有了白日那奇怪的聲音,可是她每接近一步,心就加快幾分,彷彿那個帳子裡有一個絕大的秘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