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不開口,定然無從得知,只好說道:“他鄉遇故知,不若你我把酒長談一次,此後一別,不知何年何月!”
兩人從偏殿悄然而下,來到探親使的帳中,各自舉起了酒杯。
而寢宮內,紫蘇累了一天,退在一邊的耳房裡,如果細君叫她,就會立刻趕過來。軍須靡進來時,看到細君手裡捏著一件小衣服,已經睡得正濃,給她蓋好被子,就悄然退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細君感覺有些口渴,昏沉沉的從床上睜開眼睛,她知道最近紫蘇、碧珠都累壞了,碧珠徹夜還要照顧翰達,而紫蘇是個才十二三歲的孩子,身子已經好多了,身下的血似乎也少了許多,細君剛要起身,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人說話。
她定了定神,那壓抑的聲音,讓她幾乎本能的慢慢向門口走去,在長廊處,因為深夜的緣故,那極低的聲音在門口聽不分明。
隱隱約約似乎在談論孩子,孩子怎麼了?
不知呼莫說了什麼,軍須靡沒有作答,這死寂的寧靜讓細君的手變得冰涼,感覺十分不對,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她說不清楚,一直壓抑的不該猜想的那個可能,讓她的頭變得很痛,風從門縫吹過來,她的手一滑,身子陡然壓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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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真相?瞞天過海
軍須靡大步跑回,一把將滑到在地上的細君抱起,還冷眼瞪了呼莫一下,立刻將她抱在床上,蓋好被子,動作一氣呵成。
他的身子很涼,就站在床邊,輕皺眉頭道:“君兒,你怎麼半夜起來了?”
細君定定的看著軍須靡,想從他眼裡看出什麼端倪,可是她發現軍須靡的臉上除了一閃而過的緊張,就已經全然恢復平常,她的心劇烈地跳動不止,可是表面上卻顯得極為平靜,淡淡的說:“我口渴了。”
軍須靡轉過身,將水壺放在爐火上,背對著細君,這才輕輕的長舒一口氣,她大概什麼都沒有聽見,因為他們說的聲音實在太低。
只是呼莫找了幾天,非但一點訊息都沒有,就連他讓呼莫去找個差不多的女嬰都沒有結果,呼莫說只有一個剛出生的男嬰,早知道這樣,就該騙細君,生出來的是個男孩了!再這樣下去,恐怕瞞也瞞不住了!
無論如何,他也要不惜代價,哪怕先弄一個孩子過來,也要先騙過細君,否則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細君那雙渴望的眼。
細君看著軍須靡的背影,他的身姿魁偉修長,氣勢凜然,即便是坐在爐火邊一動不動,似乎也透著幾分逼人的英氣。
他沒有正面看她!
他心裡有鬼!
“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細君柔柔的開了口。
軍須靡沉默了一下,淡然說:“有!”
細君坐在床榻上,心跳得越來越快,她顫抖的說:“告訴我!”
軍須靡聽到水沸騰的聲音,拿過一隻碗來,倒好水,自己的身體也被爐火烤暖了,他坐在床邊,端著碗,凝望著細君那雙水漾的眼,遲疑了一下道:“大漢探親使來了。”
細君長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和孩子有關,她幽然道:“這有什麼好瞞的?”
軍須靡的眉頭也略略開了一些:“霍峻也在。”
細君遲疑了一下,接過水碗,微燙的水汽燻著她的面龐,使蒼白的臉變得微粉,憑添了幾分動人的顏色:“哦。”
軍須靡輕聲道:“要見見他嗎?”
細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將碗捧到唇邊,慢慢的喝起水來,直到喝完,軍須靡接過水碗,放在几案上,回過身對她輕聲道:“早點睡吧,有事的話就喚醒紫蘇,不要自己起來,免得受風。”
細君點點頭:“你去歇息吧。”
他們已經四個多月沒有同眠了,軍須靡遲疑的站在那裡,慢慢走到床邊,輕輕的擁住細君,低聲道:“讓我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的懷抱那樣溫暖堅實,將她密密的圍在其中,那熟悉的氣息繚繞在鼻間,彷彿是回到了曾經有過的那麼一段短暫的交心時光,可是為什麼,她總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彷彿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真實。
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即便是知道孩子是他的,也似乎讓人感覺到萬分不安,平靜的表面下似乎藏了太多讓她不敢解開的秘密。
她幾乎要沉溺,可是胸前的脹痛提醒著她,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