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正向我們訴苦呢。”
劉徹哈哈大笑道:“想不到竟是喜事!朕錯解了。”
子夫眼眸流轉,柔聲道:“皇上,剛剛姐妹們談到解憂公主,遠嫁烏孫這幾年,現在到了年底,不知那邊可有信來,讓人好生惦記。”
劉徹聽聞此話道:“正要和皇后說起此事,烏孫前日有使者來,說前烏孫王軍須靡因染疾過世,已由王弟翁歸靡即位,按照烏孫蠻俗,已冊封解憂為夫人。”
子夫、妙兒吃了一驚,同時想到長安城中的細君,難道軍須靡已經辭了王位,即將來接細君離開了嗎?
君孺應聲道:“解憂在烏孫三年無所出,倘若此次若能生下王子,大漢與烏孫的聯盟將更為緊密,實在是件喜事!”
衛子夫也點了點頭。妙兒和君孺見劉徹並無去意,就告退了出去,劉徹加賞了些布帛、金銀,派人送至兩公孫府和陳府。
妙兒坐在轎子中,忖度著時間,既然烏孫使者早已送信到了,那個烏孫王是不是也已到了長安?只要細君和軍須靡一離開,霍俊和她是不是就可以不受陳掌的威脅了?
想至此,她低聲對轎伕道:“去質子府!”
質子府並無新春的氣象,妙兒派人敲了半天門,得知是她後,才有人將她迎了進去,細君出來時,僅穿著素淨的白袍,面容已經帶上幾分落寞,下巴顯得更尖了,而眼眸之間盡是輕愁。
妙兒並不知道那封信的事,見細君如此憔悴,有些納悶,開口便是:“那個人還沒來嗎?”
我保跟跟聯跟能。細君以為她說的是霍俊,就答道:“我也許久未見到霍俊了,你若是找他,可以去藥鋪。”
妙兒搖頭道:“我說的是軍須靡,你等的那個人。”
細君輕嘆了口氣道:“我不知他何時回來,或許——”
妙兒心直口快,脫口道:“可是他不是已經辭了王位了嗎?”
細君愣在那裡:“你說什麼?他辭了王位?什麼時候的事?”
妙兒答道:“方才我才從宮中出來,聽皇上親口說的,前烏孫王軍須靡因染疾過世,由王弟翁歸靡即位,解憂被封為夫人了,難道他不是要詐死,再來接你走嗎?”
細君聽到這句話,如五雷轟頂一般,他染疾去世?不!不可能!他明明說國事繁忙,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來接她!這兩個訊息,怎麼反差如此之大?
妙兒見她的臉色變了,呆呆的說:“你怎麼了?難道他不是詐死,是真死了?”
細君開口道:“不!他國事繁忙,一定是要等到處理完畢了才會來接我!他剛剛寄過信來的——”
突然她意識到哪裡不對,從烏孫到長安,差不多半個月,倘若宮中已經收到了烏孫的信函,就說明翁歸靡已經登基了,那麼他呢?絕對不會再處理國事!
心中還懷著一絲僥倖,她牽著妙兒的手道:“走,跟我去藥鋪,我要問問霍俊!他一定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第六十九章 問詢
妙兒聽她說霍俊,臉色微微一變,搖頭道:“不,我不要見他!你要去問你自去問,只是無論結果如此,你最好快快離開長安!”
細君已經不能等待,叫過青城,備上馬車就往韓家藥鋪而去。背後的妙兒登上了自己的轎子,心中升起一團疑雲,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家藥鋪外,細君自己急急的拍著門板,一個聲音從裡面頹然的響起:“誰?”
細君道:“霍俊,是我,快開門!”
開啟門時,細君先是嚇了一跳,就見霍俊的臉色變得很差,清俊的容顏似乎更加消瘦了,眼神中壓抑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痛苦。
門關闔的瞬間,遠處一輛轎子的轎簾也隨之放下,一雙同樣痛苦的眼眸緩緩閉上,流下兩道清澈的淚痕。
門內,細君見霍俊這樣,先壓下自己的疑惑,輕聲道:“霍俊,你這是怎麼了?”
霍俊眼神一黯,低聲道:“沒事,公主今日前來,有事嗎?”
細君道:“剛剛妙兒去找過我。”
霍俊眼睛一亮:“她說什麼了?”
細君看到他眼中的激動,柔聲道:“霍俊,那日你去找過妙兒,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剛剛她不肯同我一起來見你?”
霍俊搖搖頭,閃過一絲痛意:“她已經將孩子打掉,說再也不想見我了,像我這般後知後覺的男人,的確讓人痛恨,她定然已對我絕望,才會如此吧!”
細君也隨之難過起來,低聲道:“霍俊,你知道翁歸靡登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