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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再度變了,解憂的臉色蒼白,她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眼神微微有些渙散,難道是上次翁歸靡逼問江都公主和她說了什麼的那個夜晚?

沙考原本是大祿的舊部,亦是翁歸靡的親信,他的話語自然頗有分量。

海諾也微微點了點頭道:“那就即刻前往兵營,讓沙考將軍帶兵前去吧!”

海諾等人沉吟不語,似乎都在考量她的話。

田蒼二話不說道:“小人這就回稟!”說完跨上馬就急匆匆的離去。原來之前鄭將軍先派了田莽前來印證細君身份,隨後得知匈奴、車師同時發兵,正在為難之時,聽聞細君的一番話語,才又派出求援的信使!故一先一後。

田蒼從馬上翻身下來,撲通跪倒道:“公主,這是大漢鄭將軍送與公主的密信!”

田莽指著解憂道:“快,參見公主!”

田莽道:“回公主,屬下送信之前,匈奴已發兵兩萬,向我漢營逼近,將軍叫我送此信函與公主,只問公主討個示下,寫信之人可信否?”

田莽道:“回公主,此女身邊尚有兩名男子,據說是車師曾被流放之王子,他三人被車師人追殺,逃至漢營,要聯合鄭將軍,奪下車師。將軍疑心有詐,故讓她證明身份,不知公主可否認識此人?”

解憂剛要開口,突然胃裡一陣翻騰,她捂著心口,突然乾嘔起來——

解憂愣了一下,轉向海諾,海諾點了點頭道:“按照常理,的確是要有兵符才能調動守軍,只是這兵符定然在王上那裡,往返數日,恐怕早已來不及了!”

解憂開啟看時,臉色陡然變了,道:“既然如此,你火速回去稟告,這邊救兵馬上就到!”

解憂沉吟了一下,細君回來一事,除了翁歸靡、呼莫、霍俊、碧珠和她,再無別人知道,就連馮嫽都不知她是詐死!此事絕對不能外傳,她如何與車師兩個王子攪在一塊?只是既然她信中有求援之意,她豈能坐視不理?同是大漢公主,同氣連根,料想她定然有難言之隱!

解憂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我們走!”

解憂皺了下眉:“此人可在漢營之中?她身邊可有別人?”

解憂臉色一沉:“沙將軍,事發突然,難道本夫人的話,也不能通融嗎?”

解憂道:“前方戰事如何?”

話說到此,解憂的臉上已經帶了幾分決然之色!馮嫽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臉上也升起了幾絲欽佩之意,眼前的解憂已與三年前那個單純的女子判若兩人!

還未等出帳幾步,就看又一匹黑馬奔來,氣喘吁吁的朝伊人殿而去,田莽看清馬上之人,高聲喊道:“二弟,公主在這裡!”

那信使聽此言,猛地叩道:“漢使田莽參見公主!不知公主可否讀過密信,小使亟待回信!”

沙考淡淡一笑道:“夫人,軍法如山,恕沙考不能從命!”

解憂突然沉下臉,目光中充滿了決絕之意,她沉聲道:“沙將軍,倘若將軍是被逼出兵的,是不是就可以推卸罪責?”

雨歸來:第三更。解憂能否說動沙考發兵?雨還在碼字哦。

第三十章 來者何人

就在大家驚詫之間,解憂抽出田莽腰中的劍,橫在自己的脖頸之間,冷聲道:“沙將軍,我劉解憂的命固然輕如鴻毛,但是這腹中卻是王上的骨肉,倘若將軍執意不出兵相救,解憂寧可一屍兩命,這逼死王子之名,難道將軍就絲毫不放在心上嗎?”

沙考愣了一下,看向解憂,他本是大祿的心腹,也是翁歸靡的親信,只是因為惱怒軍須靡,所以對大漢派來的紅顏禍水也極為牴觸,眼看死了一個劉細君,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劉解憂!

只是——倘若她果然懷有王上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驀地,他的眸色一黯:“右夫人,調動守軍非同小可,倘若就憑夫人一面之詞,沙考就貿然發兵,只怕軍中不服,不若召來軍醫,給夫人把把脈!真偽立知。”

……………………雨歸來……………………

劉解憂沉聲道:“好!”她用劍切開一塊衣袖,蘸著脖頸上的血,寫了幾行字,交與沙考道:“沙將軍,倘若王上怪罪下來,解憂絕不牽連將軍。”

想至此,解憂厲聲道:“沙考,你這是步步緊逼,難道此事還能有假?各位夫人可以作證!倘若你執意刁難,我也只好以死明志!”說著將劍猛地向下壓了幾分,劍刃割破肉皮,鮮血已經順著她的脖頸淌下。

旌旗如雲,夜幕已漸漸拉開,東方即將破曉,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