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也知,顧千城要紙筆是為了寫供詞,小兵看了鳳四將軍一眼,得到鳳四將軍的懇後,才下去取顧千城要的東西。
在筆紙沒有拿來之前,顧千城並沒有急著問話,而是上前仔細打量嫌犯。走近,顧千城才現對方並不是跪在地上,而是矗在地上,嫌犯的雙腿早已廢了,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在一起。
顧千城自認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可此時卻覺得心裡很不舒服,明知場合不對,她還是開口求情,“殿下,能給他一張椅子嗎?”
“準,”秦寂言沒有問原因,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鳳四將軍忙朝親兵使眼色,那人才匆匆搬了一把木椅,將嫌犯安置在上面。
“多謝大人。”嫌犯開口,聲音卻冷漠的嚇人,明顯是對官員沒有好感,顧千城並不在意。
她請秦寂言給嫌犯搬把椅子,並不是為了博取誰的好感,只是出於人道主義,還有……她心中堅持的司法公正!
她曾是愛憎分明,司法界赫赫有名的正義女神,可現在……
沒有父兄和爺爺在政軍兩界的支援,她只能盡微薄之力,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自己能做的、該做的事。
“姑娘,筆墨來了。”小兵打斷了顧千城的思緒,顧千城暗暗吸了口氣,朝對方點了點頭,親自研墨,提筆問道:“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王成,三溪鎮大口村人。”
“家中有什麼人?”
“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妹妹。”
“族中親戚?”
“有一個大伯,兩個叔父,還有一個遠嫁的姑姑。”
“可有來往?”
“沒有,大伯和叔叔在我父母死後,佔了家裡的田產,也沒了來往。”
“以什麼為生?”
“我們兄妹二人靠賣柴和挖野菜過活。”
“你可曾尋求過幫助,村裡的里正沒有干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