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暗罵秦寂言狐狸,面上卻笑道:“這是必然,北齊與大秦永世交好,我北齊怎麼會讓秦王受委屈。”
話中的意思,就是答應秦寂言的要求,將北齊皇帝的面子踩在腳底。
賣了皇帝,太后自認自已讓了一大步,現在輪到秦寂言讓步了,於是說道:“秦王,不知烏於稚那個孩子,因何得罪了你?要是他有做得不好的地步,秦王你儘管告訴哀家,哀家定會好好教訓他。”
太后只當是閒聊,倒是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畢竟今晚的宮宴,主要目標是給秦寂言賠罪而不是問罪。
要能讓秦寂言鬆口,將烏於稚放出來最好,要不能……
在北齊的地盤,他們到也不怕,秦寂言膽子再大,也不敢動烏於稚分毫。
來了!
秦寂言與顧千城相視一笑,他們進宮前就預料到,北齊太后一定會烏於稚的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可惜,烏於稚這件事秦寂言完全在理,就是亢烏於稚在手,北齊方面也無話可話。
當然,有些話秦寂言不會說破……
“太后,此事必有誤會。三殿下並沒有得罪我,相反三殿下與本王一見如顧,為此不惜帶著上千人馬冒險進入大秦邊城,與本王徹夜長談。”秦寂言一臉認真的說著顛倒黑白的話,偏偏知情人都不敢戳破,因為他們誰也不敢說出,烏於稚帶人跑到北齊暗殺秦寂言的事。
“本王與三殿下相談甚歡,視三殿下為友,並沒有限制三殿下的自由,是三殿下自己不願意走。”秦寂言顛倒黑白已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顧千城無比慶幸她沒有吃東西,不然……
一定會噴出來!
真虧得秦殿下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呀!
北齊太后和攝政王聽到秦寂言這番話,徹底的傻眼了,他們真的,真的沒有想到,大秦清高冷傲的秦王,居然會是這麼的無恥!
“秦王,你說烏於稚不肯回來?”太后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要多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對,本王並未限制三殿下的自由,畢竟三殿下與本王並無過節不是嗎?”沒有過節,但有生死之仇。
“你們大秦的來使說,烏於稚帶兵去大秦,是要……”“刺殺你”三個字,太后終是沒有說出來,說出來就是他們自己認罪了。
秦寂言側轉身子,略抬頭道:“太后,大秦來使說了什麼本王不清楚,不如宣他上來問清楚如何?”
太后猶豫間,攝政王忙道:“太后,烏於稚那孩子既然與秦王一見如顧,咱們就別管了,他們年輕人在一起,肯定有許多話要說。”
攝政王這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天知道他有多想問問秦寂言:秦王,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他自認是個厚臉皮的,可和秦王一比,還真的什麼都不是。
“多謝攝政王成全。”秦寂言舉起酒杯致謝,攝政王氣得想要殺人,還要佯裝歡喜。
兩人隔空對飲一杯後,秦寂言放下酒杯道:“說到三殿下,本王也想起一個人,正想找太后你討個人。”
“什麼人?”到了她北齊的人,又那麼容易要回去嗎?
做夢!
“安家五公子。”
“什麼?”太后愣了一下,怎麼不是討塗大人?
“半年前,死在我大秦境內的安家五公子,安五公子的案子還未破,還請太后將他的屍首還給大秦,待到我大秦破案後,定會將安五公子的屍首還回來。”秦寂言說完後,便靜靜的坐著,等太后的答案。
安五公子的屍首是私下運回來的,並沒有過明路,太后當然不會認,“秦王你在說什麼,哀家聽不明白。”
“太后,塗大人已潛逃至北齊皇庭,太后要聽不明白,不如宣塗大人上來如何?”秦寂言直接將私下的事,擺到檯面上來說,這不按理出牌的舉動,別說太后就是攝政王也懵了。
“秦王,安五公子的案子不是結了嗎?怎麼又出問題了?大秦是要仗著兵馬眾多,欺負我們北齊沒人嗎?”攝政王這話,威脅意味十足。
秦寂言冷哼一聲,“攝政王,結案的人是你們北齊人,你們說誰是兇手,誰就是兇手嗎?”
“胡說,結案的人明明是你們大秦的官員,怎麼成了北齊人。”太后怒拍案臺,氣勢十足,可惜……
北齊的太后,還真嚇不到秦寂言。
“案子是塗大人結的,塗大人現在是貴國的肱骨大臣,這和你們北齊人自己結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