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只敢打劍背打他的手,可這丫鬟卻直接拿他當人質。
沒錯,秦寂言過來時,就看到官差將顧千城團團圍住,而被官差圍在中間的顧千城,則一臉凝重,殺氣騰騰,手握匕首抵在十皇子的脖子上,威脅意味十足。
雙方對峙,氣氛緊張。官差礙於十皇子在顧千城手上不敢妄動,而顧千城則高度戒備,一方面要注意不讓十皇子逃脫,另一方面又要防備官差偷襲,精神繃得緊緊的,整個人累得不行,不停的在心裡祈禱,混蛋秦寂言你快點回來,你惹得禍憑什麼要姐姐來收拾!
秦寂言似聽到顧千城的召喚,在她累得雙手打顫時,秦寂言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官差,走了進來,“怎麼回事?”
官差沒有防備,踉蹌後退,一臉驚恐又不解地看向秦寂言:這什麼人?季家的嫡家公子嗎?這麼囂張?
“姓季的,你終於來了,快讓你的侍女放了我,殺皇子可是死罪。”十皇子比顧千城還要緊張,一見秦寂言過來便大喊大叫。
他苦了十八年,才剛享受榮華富貴,他不想死。
顧千城看到秦寂言過來,亦是鬆了口氣,“你終於來了。”再不來,她就不知要怎麼收場了。
拿皇子當人質,這可不是小事!
“出了什麼事,官府要圍我的宅子?”秦寂言給顧千城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讓她放心,有他在不會有事。
顧千城點了點頭,她知道秦寂言在西胡有些勢力,所以她才會在官差要拿下她時,趁機捉了十皇子當人質。
這是西胡,她人生地不熟,她不認為她要進了西胡的大牢,還能活著走出來。
官差小頭目上前,按往常一樣,頭高抬起準備放狠話,可還未開口就對上秦寂言冰冷的眼神,心中一凜,立刻低下頭道:“季公子,您,您的侍女意圖謀害十皇子,我們奉命拿人,結果您的侍女不從,拿十皇子做人質。季公子,還請你勸勸這位姑娘,讓她快點把十皇子放了,要傷了十皇子可就是死罪。”
神情恭敬、語氣溫柔的,完全不像是在對犯人。
“姓季的,還不快放了我,再不放我,我讓父皇誅你十族。”十皇子氣得大叫,可又不敢亂動,因為他一動顧千城的刀子就壓了過來,此時他的脖子已有一道血痕。
秦寂言沒有看十皇子,輕蔑的對官差道:“謀害十皇子?我知道西胡有九公主,卻不知還有什麼十皇子。”十皇子的身份只是皇上口頭上承認,即無冊封又無碟牌,至今仍是一個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子。
“大,大膽,十皇子在此,你敢……”放肆二字,官差的小頭目不敢說出來,訥訥的看著秦寂言,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秦寂言無意和一個小官差執什麼,上前,從顧千城手中接過十皇子,就在十皇子以為秦寂言會放了他時,卻是一把扯住他的腰帶,將他拎了起來,像小雞崽一樣雙腳離地,頭下垂……
“你,你放開我,你膽敢羞辱我,你死定了。”十皇子頭朝下,腦袋充血,一張臉紅得能滴血。
“想要我死,你還沒有那個本事。”秦寂言猛得鬆手,十皇子“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臉朝下。
“啊……我的鼻子。”十皇子摔傷鼻子,胡了一臉的血,痛得大叫。
“閉嘴。”秦寂言一腳踩在十皇子的腦袋上,“讓你的人滾,季家的宅子不是你想圍就能圍的。”
秦寂言藉助季家的名聲,是因為季家在西胡、大秦和北齊之間經商,往來間多為權貴高官,在西胡和北齊多少都有一點面子。
雖說得罪了皇子皇孫,沒有人會為季家出面,但得罪十皇子卻不同,十皇子是個沒出息的人,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裡。
“你,你打了我,我父皇不會放過你。”十皇子只會放狠話,他原是一個鄉村小混混,突然變成皇帝的兒子,猛然被天大的權勢和富貴砸中,虛榮心膨脹,早就忘了東南西北。
“等你皇父記得你再說。”秦寂言腳一移,只聽見“咔嚓”一聲,十皇子的肩胛骨斷了。
“啊……”十皇子慘叫一聲。
顧千城猛得抬頭,不解地看向秦寂言,以眼神尋問:你這是要把十皇子得罪到死?十皇子怎麼說也是皇帝的兒子,教訓和打殘完全是兩個概念。
秦寂言朝顧千城搖搖頭,示意顧千城不要擔心,他自有分寸。
顧千城秀眉微蹙,隱隱有幾分不安:她總覺得她被秦寂言坑了,她就不應該和秦寂言來西胡。
秦寂言加重力道,踩在十皇子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