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宮,大有儲君之勢。
不知道乾隆是個什麼打算,皇后心中定是不平的,這樣在宮裡明晃晃的給她們母子難堪,帝后關係能和睦才怪。
雖說福家兄弟出身包衣,卻是令妃的表外甥,使得五阿哥與令妃的聯絡更加緊密,五阿哥得寵,令妃功不可沒。
還有,五阿哥竟然會注意到自己,話裡話外的釋放著善意……想想自己,一個剛步入官場的小侍衛,能得到皇子阿哥、還是極得聖寵、很可能是下任儲君的阿哥的青睞,如果自己不知道五阿哥將來一系列的NC行為導致“早夭”,會不會動心呢?很可能動心吧?
這樣看,五阿哥怎麼也算不上愚蠢之人。
至於五阿哥同小燕子的那段情緣……善保暫不做評價。
最愛的清炸鵪鶉在跟前兒,善保竟然開始發呆,福康安手在善保眼前晃晃,彈他腦門兒一下,善保瞪他,“幹嘛,疼啊。”自己揉揉。
“發什麼愁呢?”指了指一盤炸得焦黃的鵪鶉,“快吃,冷了味兒就不好了。”
善保喜歡吃骨頭多的東西,用他的話說,有趣。尤其這鵪鶉,骨頭都焦香焦香的,吃過一回,善保跟福康安唸叨了好幾次,福康安瞅了機會又在太后面前賣乖,得了賞,給善保解饞,哪知善保倒發起呆來。
福康安拿了一隻送到善保的唇邊兒,笑道,“快吃吧,別杞人憂天了。”壓低聲音道,“我跟那位認識有些年頭兒了,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麼屎,吃過了,我為你分析分析。”
善保氣得把鵪鶉塞福康安嘴裡,握拳敲福康安的大頭,“笨蛋!成心噁心我是吧!”
“誒,誒,善保,我不是故意的!”福康安自己想想說的話,也笑了,“就是趕寸了。”一手拿著鵪鶉,笑道,“你別瞎擔心,這一位,”伸出五根手指在善保跟前晃晃,福康安道,“他要是敢動你,我饒不了他。”
善保見福康安一副要擼袖子下場揍人的模樣,翻個大白眼,低聲道,“別說這種沒水準的話,你也別去逞能得罪人,沒的丟臉。皇上雖對你家好,可再親也比不過人家親父子,外戚之家本就忌諱權高位重,伯父低調做人、謹慎謙恭、兢兢業業,方有今日聲名,你不能幫忙,也別去添亂。”
福康安淺笑,拉住善保的手,“你還挺為我著想的啊。”
“真是屁話,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好。”善保抽回手,眼睛裡明明白白的寫著“不許動手動腳”六個大字。
福康安委屈了,跟善保咬耳朵,“我喜歡你這麼久,怎麼也不見你喜歡我一點點呢?”
善保倒吸口涼氣,這個混帳,越發大膽了,偷偷藏在心裡,自個兒只當不知道,和和稀泥就罷了,竟然還敢往外說!熱氣吹得他耳朵直癢,善保一把推開福康安,狠狠揉搓著耳朵,指著他鼻尖兒,牙齒咬得咯咯響,陰聲問,“你想死是不是?”
福康安望天,一副無賴相,笑似偷腥貓,擺擺手,“說笑,說笑。”
善保氣煞!
57、來自福康安的對策 。。。
事實證明,福康安還是有些用處的。
晚上叫了善保在自己帳子裡歇,倆人在被窩兒裡矇頭嘀嘀咕咕了半宿兒,善保就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
這群人雖有NC之稱,不過能NC到將一國皇后打入冷宮,也是要本事的。善保不敢有半分自負,他現在雖掛在富察家的名下,不過,若有事,富察家是不會為他冒險的。
聽了福康安的話,善保倒心裡有了底。
福康安說的好,“我自幼在宮裡,小時候就認得他,他那點子心眼兒,我閉著眼睛也能算出一二,你就……”給善保出主意。
善保不大信,“真的?”
“怕什麼,有我呢?”
善保心道,你得關鍵時刻不要掉鏈子才好呢。
善保隔天就被太后宣輦車裡去了,雖然男女有別,不過太后七八老十的人了,見個侍衛也沒啥大不了,而且人家還連福康安一道宣召,何等妥帖。
太后生得慈眉善目,看得出年輕時必是個美人兒,不然以雍正挑剔的眼光,也不能跟她生孩子。
太后對善保是久聞大名,神交久矣,瞧見真人兒,眼睛一亮,好個可憐見的孩子,生得這般眉清目穎。
漂亮的人不論到哪兒都能有第一眼優勢,長得好,人就免不了多瞧幾眼,賞心悅目麼。到了太后這個地位,平日裡瞧的美人兒多了,善保還能讓她老人家眼前發光發亮,可見這小子的確是生得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