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哽咽:“對不起……我…答應過你,要好好…的生活……我有按時吃藥的,這次是…意外,彆著急好嗎?”
有些語無倫次,更有些惶急,嗓子也沒有恢復利索,只是怕見到慶心疼的表情,以及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恨意。
很少見到他生氣,頂多蹙眉溫言軟語的責備我,可是,現在的他,明顯失了那份鎮定,把脈的手依然平穩,眼圈卻是紅的,眉頭勉強在我面前舒展,卻,擋不住那些已經形成的褶皺,細細的紋路深深刻在眉間。
忍不住,抬手,去撫平他的眉頭,因為,看著,會心疼。
畢竟剛醒來,而且,體內噬心攝月的反應在我醒來的時候都折磨了好一陣子才平息,所以,這個簡單的撫摸動作,都被我做得艱苦異常,剛剛撫上,手就軟的要往下垂。
本來正痴痴看著我撫上來的手,眼看要滑落,反射性的伸出左手一把握住:“月兒……”
“你的手?!”驚呼。
剛才他只是用右手把住我的脈,左手一直垂著,這會抬上來,我才發現,手上明顯有傷,整個手背靠近指節的地方血肉模糊,甚至肉中還有木頭渣子。
“沒事”趕緊用右手換握住我的手,將左手又垂下。
“白衣,把藥拿來,先給月兒吃了,恢復些她的體力”不待我再問,趕緊吩咐那個一直站在身後的人。
白衣自進來後就一直站在慶的身後,從進來起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我,有驚喜,有心疼,還有渴望……
聞言,從袋內取出一粒藥丸,想想,分成兩半:“先生,月兒現在剛醒過來,先吃半粒,休息一下再說吧。”
去桌邊倒了水,走回,將我扶起,圈在懷中,又細細將藥分成三份:“月兒,來,不苦的,慢慢吞,你剛醒過來,可能吞嚥有些困難,如果嫌大了,我再分細些。”
剋制住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的慾望,不由心酸,花月,慶的懷裡,你是不敢再去,白衣的懷抱,那個永遠為你著想,你想做什麼都為你考慮周到的小白,你……敢掙脫來再傷一次他的心嗎?
裴恆慶見我慢慢吃下藥,復又牽起我的手,把脈,良久:“我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噬心攝月到底對你有什麼影響,只是,剛才的脈和這會的脈大不相同,彷彿一瞬間,體內所有的火氣都消散了一樣。”
頓一頓:“還有……假的懷孕徵兆,也沒有了。你現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昨天到今天,給你用了很多藥,但主要是補氣養身的,因為不敢肯定你體內的火從哪裡來,所以不敢用其他藥,只怕你今天還不醒的話,我只有帶你去雪山”
他的藥,果然很有效,至少不再被噬心攝月摧殘的我,可以吸收並且確實精神好了很多。
“噬心攝月,不過是個引子罷了,真正的藥,是我的這具身體,而且,這次昏過去,是它發作的一個必經階段,慶,你不必太過擔心,難道自己的醫術你都不信?有你的藥,這會我可是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都沒有”輕笑。
當然,我現在渾身痠軟,力氣不繼,沒必要告訴他,徒惹心疼罷了。
伸手,不理他的迴避,執意將左手牽過,細看半晌,又紅了眼圈:“你保證,下次不會了”抬頭看他,很堅決。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生怕看見我哭,急急保證。
示意他將藥箱拿過來,就像在神醫山莊的時候一樣,我熟練的開啟箱子,取出乾淨的布,沾了藥水,託著他的手,細細的擦,有些喘。
他一抖,欲掙開:“我自己來,仔細累著……”
“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忘掉你,忘掉你對我所有的好,所以告訴自己,一定要過得好,不要生病,不要虛弱,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這樣,就不會有機會再見到你,我就可以欺騙自己,你也過得很好…和我一樣好。”
勉強笑:“花月是個自私自利,做事不考慮後果,一意孤行的人,如果不是我,就不會害得你你擔心害怕,東奔西跑,還要為此自責。”
小手被他包住,有些急:“月兒,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自以為是,才害得你這樣……我……”
“慶”打斷他:“也許你不信,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罪魁禍首隻是我自己罷了,誰,我都怨不得。可是,看到你這樣,吃不下,睡不好,讓我更恨自己……”
“月兒!你不是說過?我們之間畢竟回憶美好,不論是何種情愫,努力經營了就好”將我的手放在唇邊:“盼你瞭解,能為你做這些,是我甘心情願,這次來,一是為你治病,二是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