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李哥去把他的布給解了。”
小李子上前,解開黑布,險先被他所抓,大概是被吊久了,使不上力,才沒有得逞。我錯愕地町著他,竟然是允禧。我冷笑道: “你果然跟弘曆關係非淺,一個喜文的貝勒,竟做起了殺人放火的強盜般的勾當,不愧是康熙爺的兒子,全面發展啊!”
允禧緊閉著雙目,一臉羞愧之色。小李子輕推了一下我道“小姐,看在十三爺的份上,你放了二十一爺吧!”
我厲聲道: “就是放了,也不是現在,幫我搬條凳子來今兒我要坐著看看封建皇朝的殺手,是怎麼個醜樣。”
小李子搖頭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排樓。允禧暗著臉道: “你就這樣對一個仰幕你的人?”我驚訝的瞪大眼睛,連忙呼叫道: “李哥,快過來。”
小李子快速跑到跟前,我在他耳際低語了片刻,他拿著繩索上前,將允禧困了個結實,扛進了排樓。小李子將允禧立在地上,我抿唇道:“得罪了?信是你投的嗎?”
允禧無耐地點點頭,輕嘆道: “其實救你的另有其人,我囡他所求,自動請纓的。”
我追問道: “是誰”允禧嘆道: “他的身份尷尬,所以讓我發誓,決不可說出
我嘆氣道: “無論是誰一定不是弘曆,天意如此,我無可奈何?只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還是要小心著弘曆點,別參與他的政事,方可保得百年平安。還是安安心心的寫你的詩文去吧!”
允禧點了點頭道: “你是何時回來的?要是大兵壓境,你這點小技倆又當如何?”
四爺番外
向皇阿瑪稟報完事後,立在行宮的樓前,風煙俱淨,天山共色,桃紅柳綠,好幅春景圖。於是讓小福子磨墨,回屋提筆。難怪古人的好詞好句十之八九出自江南,若是能有林和靖的閒情逸致,也是一種福氣。可惜我身在皇家,肩上無形中多了一份責任。
門外傳來了吵嘈雜的聲音,我淡淡地道: “小福子,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行宮到處嚴防,猜想也不可能是刺客。雖然江南還有些反黨,但如今天下太平,形勢緩和了不少。
小福子急匆匆的進門,定了定,回稟道: “主子,十三爺剛剛落西湖裡了……”
我一驚,微微一顫,一滴墨汁在宣紙上化開一個暈。將筆一擱,沒等小福子說完就出了門。十三弟的院緊挨著我,跟五弟住一塊,因我素好清靜,才獨佔一院。
匆匆進了門,太醫正在給十三弟診脈。十三驚恐的睜著眼睛,面無血色。
“太醫,情況如何?”
“回四爺,已無大礙,十三爺在概是受了驚嚇,休養時間定然無事。”
我揮了揮手,讓他們全然退下。我緊握著十三弟的手,他坐了起來,抱著我啕然大哭: “四哥,我以為自己沒有活路了。
我緊拍他的背,勸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是十三弟咱北人不習水性,以後切不可鹵莽。”
十三弟抬起淚痕滿腮的臉,詢問道: “那個小宮女死了嗎?她……她推了我一把,救了我一命……”
我心裡不由得一震,還有此等忠心耿耿,臨危不懼的丫頭。結果答案更加出人意料,她是乾清宮新進的秀女,平日裡寡言少語,今日之舉大出別人的意料。
寡言少語嗎?或許她跟我一樣,心中有苦衷吧!與十三弟閒聊了片刻,他釋然了許多,沉沉入睡。
看過太多的殺戮,如今我的心也硬了,不過是個丫頭,生死由命吧!皇阿瑪得知之事後,卻很是重視,竟派了御醫前去診治,或許這就是寬仁之心,觸動我的心門。
南巡停停走走已有四個月,朝廷急報北方災害年重,龍船直奔京城。晚餐後,剛一出艙,見一宮女直直的盯著湖岸,雙手環胸,垂頭喪氣。好沒規矩的丫頭,似若無人之地,不然地冷聲道: “河水也能看出希奇?”
不想她脫口道: “當然,這可是京杭大運河,全長2700公里,是世界第一的運河,僅花了五年時間就完了,可以跟萬里長城相媲美,還是蘇伊士……”
他的話著實讓我大吃一驚,幾分古怪,又似十分得體。臉上也回恢一線生機,邊語邊微笑著轉頭,突又嘎然而止,一臉驚恐之色。我的心中有一絲惱怒,難道我面目猙獰,不堪入目?
我冷然的打量著她,消瘦的面容似她的下巴顯尖,肌膚細膩吹彈可破,兩腮白皙,不施脂粉,然最讓我好奇的是她的眼睛,如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