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恩呢?四爺這麼看得起奴婢,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覺得自己好似被人賣了似的,所以很傷心。”
她的話竟讓我又興奮起來,我在心底苦笑,我何時需在乎一個奴婢、一個女人的想法。竟然被她左右情緒,難不成她的言語裡施了法術?能勾人心魄?
十三抬頭笑問道: “四哥,你也覺得容月很特別吧?她的話能讓人捧腹,也能鼓舞人心,最重要的是她不卑不亢。她竟然能一學就會,能用數字代替言語,試問宮裡哪個女人能及?”
我不以為然地道: “就她這德性,遲早又闖禍,十三弟你不想她早死,最好看牢她。”
十三辯解地道: “四哥,她這是不拒小節。你不瞭解她她身上似藏著許多寶物,我要慢慢去挖掘。”
就因為我不瞭解她嗎?我從沒想過我應該花心思去了解一個女人,這世上的女人愛幕虛榮,爭風吃醋,她們的嬌柔,她們的楚楚動人,無不是為了利,為了名。我不想打擊十三弟,沉默不語。
忙著工部的事,直到壽辰那日才想出她來。壽辰就像祝詞,年年有今日,毫無新意,然今年似乎多了一份企盼。十三弟領著她珊珊來遲,幾日不見,她出落得更加標緻,粉黛柳眉,清新脫塵,不失高貴,雖然低著頭,再挺直了脊背。
十四的羨慕聲,三哥的詢問聲,老八的讚賞的眼神,讓我氣惱,她竟然招惹了這麼多人。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跟兄弟們暢飲起來。
她似乎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呆呆愣愣地立在一旁。直到十三弟喚她才回過神,微笑著將禮物遞了上來。精緻的讓人不想開啟,看來是用過心的。兄弟們羨慕的眼神,我雖然面容淡然,著實心花怒放。
哦,原來是手套跟襪子,好奇怪的做法。看來十三弟說得沒錯,她不是個圖有容貌的女人,她還有一顆玲瓏心。
片刻余光中沒了她的身影,這個不懂規矩的丫頭,竟然自己偷溜了。我卻鬼使神差似的找藉口出了門。外面飄起了雪,微弱的光下,一個人影在旋轉,袍角飛揚,以為酒多眼花,忙揉了揉的眼睛。
她一圈圈地轉著,我納悶,她的腦袋跟常人不同不成?我看著都眼暈,好奇的上前,她反而受驚而險些摔倒,反而我這個主人成了私闖的外人。
真想這樣抱著她,可她卻沒有給我機會,迅速掙扎離開,還極自然的問出了聲: “四爺是主人,為何出來了?”
我心裡有點失望,試探地問她。她似乎很是惱怒,卻又很高明的化解於無形,又讓人無可厚非地道: “四爺說笑呢?容月最多也就私自拿了府中的幾片雪花而已。”
她聰明的轉移了話題,但還是經不起追問。我知道她一定臉紅了,心想小丫頭,暫且放過你。腦中竟閃過一個自己都吃驚的念頭:如果十三弟抓不住她,也決不讓別人得到她,貝勒府多她一個不多,或許還真能解解憂。
我不服地道: “我這裡還有許多武器,你還沒有見過呢?你見過手雷嗎?一拉繩,就能炸死十凡人,見過機關槍嗎?你一個血肉之軀,怎能擋得住子彈,見過原子彈嗎?這個我正在試驗中,可將整個北京城炸成一個大坑。我是妖也罷,仙也罷,我都這樣,誰來惹我,別說我沒警告過。”
我越說越有興致,高昂著頭,擺出不可一勢的口吻。允禧一愣一愣地盯著我,似信非信,但一聽到能將北京城炸成一個大坑,他的臉都黯了幾分。
我從容不迫上前,拔出匕首,切去繩索道: “禧貝勒你走吧!你也算是放過我一回,這下咱們兩清了。不過我還是送你一句話,人生在世還是淡泊名利,才活得自在些。我還是喜歡鄭板橋的風格,百節長青啊!”
允禧一臉慚愧地作揖道: “這本非我所願,我也只是愛人之託,才不得不為。”我嘆道: “小李子,你帶禧貝勒出去吧!”小李子驚呼到: “那四人怎麼辦?”
允禧長嘆了口氣道: “罷了,還是我來處理吧,也算你我朋友一場。”
我不解地皺皺眉,允禧與小李子出了門,兩人低語了片刻,小李子將我推進了門。過了半晌,我正要上前,傳來了遠去的馬蹄聲。
聽罷小李子的回稟,嚇得我心驚肉跳,身體微微一顫道“也太狠了吧!這嚇死了了。”
小李子戲笑道: “不就殺了四個人嘛,你就嚇成這樣,剛才誰說來著,能殺死一片的。”
夕陽在窗上留下點點印跡,遠處的山林似乎鬼詭了許多。我忙叫上小李子一起做飯,晚上讓他搬到當年雍正住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