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他是雞狗不如啊。
現在還要伺候這個祖宗。
“張子明,朗寧現在怎麼樣?”恢復片刻清明的傅薇,第一句話問的竟不是皇叔,而是朗寧。
這讓張子明好生好奇,“怎麼樣?反正被你害死了,朗寧要是不招認,皇帝就拿他沒辦法。嘿,我說到這時候了,你還有心關心別人,你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傅薇躲閃著張子明戳過來的手指,閉目思考。
“十八王爺昨夜已經進宮了,估計太皇太后現在也知道了,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等,這幾天你最好別跟十八王爺來往,今早我已經差天冬給十八王爺送信,叫他這幾天不要來了。”清醒的傅薇頭腦清晰,思路有條不紊。
“也是,除了等也就沒別的法子了。等下我還要去大理寺審問朗寧。”張子明嘆口氣,準備去大理寺。
“放心,朗寧不招出誰是幕後指使,陛下不會殺他的。”傅薇信誓旦旦道。
衛家再怎麼說也是朝中重臣,鳳攝要除掉衛家還是要按祖宗規矩,他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不是?
“當然不會殺,但不保證陛下用其他法子啊。”
“張子明。”傅薇忽然喊住他。
他回頭,疑惑的看著傅薇。
“如果犯案的人死了,那麼,這案子還能結嗎?”她笑著看張子明。
當然……不能結。
張子明到大理寺準備提審朗寧時,不料被人通知,陛下正在審理中!
他當下一愣,趕忙衝到牢房裡。
而當他見到朗寧,整個人都被嚇住了。
好好的一個人,被人穿透了鎖骨吊在半空中,未乾的血跡順著鐵鉤緩緩滴落,地面上已有兩攤血跡。
空氣中還漂浮著一股燒焦的糊味。
“陛下……”
“朗寧的嘴很硬,朕不過給了他一個教訓而已!”風攝目光迷離的望著那不段滴落下來的血,心口一陣莫名的興奮。
他生來就有嗜血的因子。血液,令他瘋狂。
“陛下,這朗寧脾氣硬氣,怕是很難馴服,不如給他一段時間考慮,等他想通了,也許……也許他就招了。”
張子明看的心裡直髮酸,腦子也嗡嗡的,好不容易整理了少的可以的詞彙,結結巴巴說道。
“考慮?”風攝摸著下巴思索著。“你拿什麼擔保不會有意外?”
張子明一愣,像是慷慨就義般跪下,“臣拿腦袋擔保!”
風攝冷睨了一眼張子明,挑高了眉。“就你?”
張子明一想也對,自己腦袋在皇帝眼裡說不定還不如一個夜壺呢。
失望之餘卻見風攝忽然轉笑,“也好,那張大人就在這開導開導朗寧,過幾日,朕再來,到時候,希望朗寧將軍能給朕一個想要的答覆!”
風攝走到朗寧身下,抬頭看了看他低垂的頭,一滴血順著鐵鏈滴落在他手上,沿著傾斜的角度緩緩下滑。
“別再執迷不悟了,你再怎麼嘴硬,也護不了你家主子。”風攝甩開那滴血,冷笑著離開。
見皇帝走了,張子明立即吩咐人放下朗寧,並保證一切罪責都由他承擔,獄卒們這才敢放他下來。
“朗寧。朗寧!”張子明小聲的喚著。
此刻,朗寧睜眼都困難,眼皮一顫一顫。彷彿生死只在一念之間。
怎麼辦?傅薇現在中蠱,需要立即就醫。可他現在又被這個案子纏著,脫不開身,怎麼辦?張子明急的嘴巴都快氣泡了。
“臣……是被冤枉……”昏迷中的朗寧一直是這句。
被人穿了琵琶骨還能說話,真不簡單。看到這,心裡竟對朗寧生出一絲佩服,果真是真正的男子漢!
明知道朗寧是被冤枉的,自己卻一點也幫不了他!
而他呢?曾經還想著怎麼報復,想來真可恥。
自古忠義難兩全。一邊是君,一邊是義!張子明為難至極!
如果朗寧再不招,肯定比死還難受。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太小心眼,朗寧也就不會遭受那麼多罪!現在軍心難測,世態炎涼!想他一腔熱血的漢子,怎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
忽然,他耳邊響起傅薇臨行前問的話,如果人犯死了,這案子還能結嗎?
他盯著朗寧看了好一會,深吸一口氣,貼著朗寧耳邊。
“朗寧,若你不想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