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加,”馬莉輕輕地咀嚼著那位先生的名字,想著將要說出的話,是會賊樣割傷自己的心,談吐越發柔和了。
他拖了個椅子,坐在馬莉的對面,離得極近,重又握住女孩放在膝上的雙手。布蘭登先生早已定了心神,他先將那件事情拋開,一心只想將情人安撫住,再想辦法處理那件讓愛人為難的事情。同樣生為男人,他看得出來,剛剛告辭的達西先生大約懷抱著與他相同的念頭。
“你聽我說好嗎?”馬莉接著說,“假如此時我還在質疑你的真心,卻是完全說不通了。縱然我起先無法相信你會在此時留下,——我的妹妹黎蒂亞一時行為失檢,毀掉的不止是她自己的名譽。你不知道你的行為讓我如何感恩,我又怎麼會不感激,不尊重你呢?如果因為尊重,因為了解產生的感情是不合情理的,那我又怎麼能相信世人的一見鍾情?也正由於這種瞭解,這種鍾情,埃德加,我就越發不能讓你捲入我所帶來的窘境。”
布蘭登先生的嘴巴動了動,似乎要反駁,但馬莉制止了他,可她卻不願擺脫他緊握著她的雙手,上面傳來的溫暖支援著她,讓她說下去,“時至今日,這些已經不是舊話重提,我的父親是位紳士,這固然讓人無可指摘,但我母親的家世卻不是特別體面。假孺這只是一開始我的顧慮所在,那麼,對比起今天遭遇的一切,那簡直是豪不足道了。如果我單單想嫁給你,而不去想這事情會給你帶來怎樣的名滲,我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偏偏事實不是如此,如今的我又怎麼會不關切擬的幸福?就算你 真的不在乎,可世人偏偏看重,當初在牛津,我只希望你多想想,見到我的家人再提的事情,現在我怕是可以回答了。”
馬莉強自一笑,“感謝您的高看與器重,我只能對您的提議深表惋惜。”
布蘭登先生聽到情人說到一半的時候,便有些猜測到她的目的,但墅還是聽她完全說完。只是她的拒絕非但沒有削減他半點的情意,她的做法,她的想法徹底激起他的一腔熱情與愛意。
他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走了一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