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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馬莉會一邊寫回帖一邊同小養女說:這張是某某爵士寄來的,因此回帖時既要體面,又要言辭文雅,我們不必擔心他們會認不出生僻的詞句;這張是村裡的牧師送來的,我們一定要親切、虔誠,他的年紀大了,再過一兩年便會退休,所以我們寫字的時候定要寫得清楚明白……如此種種,既叫小伊麗莎白長了見識,又讓馬莉消磨了空閒時間。

自然社交不是馬莉唯一要關心的內容,他們回家的兩三天內,夫婦倆已經給各自的親人寄去平安信,要他們放心。馬莉在寫給伊麗莎白的信中還有這樣一句‘親愛的伊麗莎,我真爵得誇獎布蘭登先生是件叫人幸福的事兒。你知道麼,這一路上每到下車拾,他總要叫我穿上披風,還說我身體不好一定要小心才行。他可真固執盃!有一天我們中午就打算休息,不載趕路,他還是請我一定要把披風穿晌,我便笑他,‘親愛的丈夫,倘若我只能用披風來保護自己,那一定是擬不肯把外衣借我披披!’我們都笑了,可惜這依舊沒有打消他的念頭。我打算今年一定要做一件薄一些的披風,如果我到下個月還不能說服埃德加放棄時時把那東西堆到我身上的話……’

約翰森夫婦和他們的大女兒弗朗西絲·約翰森小姐在布蘭登夫婦回到多塞特郡的第一個星期便到德拉福莊園住了兩天,他們直到確信這對夫婦不需要別人照料才又回到惠特韋爾。他們的情意讓馬莉感動,便和布蘭登夫婦與小伊麗莎白說定,等到天氣涼一點的時候,便去德文郡稍稍遊玩。畢竟小伊麗莎白可不能因為布蘭登夫人身體不便而一直被關在家裡,不得出門。

此外,另外一家住在德文郡的家庭,也早早的到德拉福轉了一圈。約翰·米德爾頓爵士沒帶妻子過來。因為那位瑪麗夫人也又有了孩子,她又不像布蘭登夫人這樣沒有已經出生的孩子要照顧。米德爾頓夫人全然被孩子們包圍住,脫不開身了。約翰爵士這樣說的時候,十分得意且喜氣洋洋。同等歡快的還有與他一起到達的詹寧斯太太,她同馬莉說了一堆關於懷孕,生孩子之類的話。

這時馬莉可沒有半點不耐煩。她詳細地打聽附近哪位助產士比較好,哪兒有既體面乾淨又叫人放心的保姆,哪位醫生的醫術水平最好。她們之間的關係很快親近了。這樣一來,詹寧斯太太便認為這位勳爵夫人為人親切隨和,既不做作也不高傲了。以至詹寧斯太太離開時一再向馬莉雹證,叫布蘭登夫人完全不用為此擔心,她一定會為子爵夫人找到合用的人。

這些親友們都體諒子爵夫人的不便,最多隻在德拉福呆了三天,恰好那時布蘭登先生還沒有到城裡去,朗曼太太又能幹,這使得馬莉每天除了多出幾位聊天物件外沒有其他的負擔。

不過,馬莉可受不得天天休養過於安寧的生活,她總得找碘什麼事兒做才不覺得乏味。特別是丈夫到了倫敦後,雖然接連寫來三封心通報情況,說他一切安好,可馬莉不是隻有回信的空閒。她早飯前總要喝一杯溫牛奶;中午時定要睡上一個小時,醒來後吃上一塊夾滿了蔬菜燻肉的三明治,有時還會要廚房弄上一碗鮮濃的熱湯;晚餐時她不會吃得很飽,可她一定會盡量多吃幾樣不同的食物,以保證攝入的營養足夠。

除此之外,她為了自己與家人的健康,把她在外邊聽來的——關於商販在貨物裡摻假的勾當,說給朗曼太太聽,叫她在日常採買時一定注意。比如有人會把新鮮的牛油塞進變味的黃油蛋糕裡,只要有客人來買,店家便故意挖這一小塊好的給客人品嚐,以次充好;麵包也不是越白越好,那有可能是明礬或是白堊染白的;至於在白胡椒裡放黑胡椒粉,或是把土豆放在水裡加重這些小事還算好的。很多仁醃菜時為了好看,特地用銅缸醃製,這樣一來顏色雖然很好,吃來卻會中毒;海外運來的橄欖油往往是用鉛池來加工的,人吃多了身體便會漸漸毀掉……這些事情雖小,但樣樣卻可以叫人的健康受到極大損害。

朗曼太太極其吃驚,臉都嚇白了。要知道那個時候,傭人們的食物往往是同主人家使用同樣的材料。主人們吃過後,餘下的食物再加點別的便是僕人們的了。如果主人家因為食物材料問題生了病,那麼僕人們也不會健康到哪裡去。

兩個人說了一下午,最後說定:如果可能儘量吃用自家出產的蔬菜水果,至於黃油或是牛奶也完全可以由自家提供;肉食有時需要外出採購,但一定要與屠夫談好,只買當天新鮮的肉類;香料的問題,布蘭登夫人寫信問丈夫是否認識經營此類商品的商人,得到肯定答覆後,扁要家中需要時以後全部由熟人那裡購買;其它零星缺少的水果或是與村李的農人交換,或是直接同他們收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