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從窗子出來的，看見慕思歸貼在想跟邊上，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有什麼話等回去再說。

兩人沒有像之前那樣回大理寺，男人一路把人送回了家。

好久沒有這樣肩並肩一起走，尤其是在寂寥無人的夜晚，沐澤深很享受此時此刻的寧靜與安逸。

若是可以，他很想跟這個小傢伙一起回北疆，在廣袤的北疆草原上策馬馳騁。或者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他可以學學怎麼種田，農忙的時候勞作，農閒的時候就抱著她，從早坐到晚。

兩個人隨意的聊一些家長裡短，或是就那麼安靜的坐著，不說話也行。

只要這個小東西在他身邊。

慕思歸不知道男人已經在規劃他們的未來，她腦子裡還滿是剛才老大對盧雲軒說得話。

“為什麼要讓盧雲軒欺負小野？”護弟心切的女孩，一不留聲，就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語氣中難得帶了些嗔怪。

瞧女孩的模樣，一定還沒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已經外露，但這偶爾露出的責備，已足夠讓沐澤深開心了。

“不會讓他欺負小野的。”男人的眼神語氣都是滿滿的寵溺，但他知道這個小東西還看不出來。

她接收到的好太有限，又總覺得自己不做好就會被嫌棄。看來他還要找機會好好點撥點撥這個小東西，不要讓自己一腔春水付諸東流。

“可是你都那麼說了……”女孩撅起嘴巴，心裡想著，要是那個盧雲軒真敢欺負小野，她就敢打爆他的腦袋。

對了，還需要先準備一個麻袋，套著頭打比較不容易給自己找麻煩。

“你在想什麼？”瞧著小東西滴流亂轉的眼珠，沐澤深十分好奇。

慕思歸這麼鬼精靈的一面可不多見。

“在想麻袋。”嘴比腦子快，心裡剛想到什麼，就被她自己說出來了。

“麻袋？”這回輪到沐澤深不解了，幹什麼事情需要用到麻袋，拋屍？

“嘻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女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老大你是在定安伯府長大的，一定沒見識過市井的報復方式。”

“市井的報復方式是什麼？”男人追問。

“遇到不能正大光明報復的物件，就找個麻袋，趁他落單的時候，一麻袋罩上，按倒打一頓。”想起了以前的一些趣事，女孩笑得格外燦爛。

“你還做過這種事？”沐澤深更驚奇了，他還以為這小東西全然不敢惹事。

“都是軍營裡的大哥帶著我做的。”慕思歸笑著：“伍城安縣裡有些紈絝地痞，仗著身後有靠山，我們不好明著教訓，只能這麼偷偷來，不過一般我不出手，我一出手容易把人打壞，我只負責套麻袋。”

“這事兒慕容將軍知道嗎？”

“不知道，您也千萬不能告訴我阿爹阿孃。”女孩頗為嚴肅的告誡老大：“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我們那也叫為民除害。”

“好。”鄭重的點點頭，男人溫柔的笑著：“這是我們的秘密，我誰也不告訴。真沒想到，你會做這樣的事情。”

“哎呀，我只是有時候反應又慢一點。”擺出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慕思歸手一攤聳聳肩：“我好歹是在軍營里長大的，天天跟那些兵哥哥在一起，還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是嗎？”沐澤深順著她的話接著問，再次成功轉移了慕思歸的注意力。

“對啊。我還會變很多戲法呢。”慕思歸伸出一隻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細長乾淨的小爪子勾得男人想去爪。

接著，她的手快速伸向男人的而後，再縮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捏了一枚銅錢。

這個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小東西還會玩這一手？沐澤深深感意外，看來自己可以挖掘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這些都是雕蟲小技。”像獻寶一樣將銅錢捧到老大面前，看著對方將銅錢接過去收好，慕思歸笑得越發燦爛：“對了，我還跟他們一起搗破過一個詐騙團伙呢。”

“那些人騙那些老人家買辟穀丸，說吃了就可以不用吃飯，但是哪有什麼辟穀丸，我們偷買了一顆回來讓軍醫看，軍醫說裡面就是些能讓人速飽的東西。”

“那你們是如何拆穿的呢？”沐澤深來了興致，看來這小東西過去的生活，比他想得要精彩很多。

“就在他們做法的時候，直接揭穿了唄。”女孩回想著：“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根傳說是不會熄滅的蠟燭，結果我們湊近一看就發現蠟燭上面飄著一層熱油，不管你怎麼吹，石棉遇到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