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當時石小姐覺得嚴郎中心裡的人,是誰?”
“回少卿,小姐覺得是安嫻郡主。”
“哦?”聽了思齊這句回答,堂上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胡說!”嚴緒然站出來:“我與安嫻郡主清清白白,哪容你這丫鬟亂潑髒水。”
“嚴郎中莫要著急,現在是本官在審問證人。”沐澤深的語調涼了幾分,他瞥了嚴緒然一眼,目光中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慄:“思齊,你小姐可說,她為什麼這樣懷疑?”
“小姐有一次在首飾店看中一個玉簪,原本打算買下,掌櫃的卻說那玉簪被嚴郎中定了。小姐就以為這是嚴郎中定了要送給自己的,歡喜了好一陣,就等嚴郎中將東西給她送來。哪知道左等右等也沒等到,最後小姐卻在安嫻郡主的頭上看到了這個簪子。”思齊頓了頓,語氣低落下來:“這件事,讓小姐消沉了好一陣。”
“那本官再問你,石小姐是如何知道柳三孃的存在的?”
“是嚴郎中告訴婢子的。”說到這,思齊像是想通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瞪了一眼嚴緒然:“是嚴郎中告訴婢子這件事!他那日去府上找小姐,小姐正在更衣,我在外頭伺候嚴郎中用茶,看他捶足頓胸,就多嘴問了一句郎中是不是有煩心事。嚴郎中回了句,沒想到陳年舊事找上了門。說完後嚴郎中做出一副自己說漏嘴的樣子,與我道,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小姐,否則怕引她多想。
我就又問嚴郎中,莫不是在外惹得桃花債現在來討債了不成,嚴郎中便將柳三孃的事情告訴了我。他說他很感謝柳三娘當年的資助,但現在他心中已有了我家小姐,斷不會做出背叛小姐的事,可柳三娘日日來糾纏,也讓他非常苦惱。婢子聽後大為光火,原本想和思賢商量著有什麼辦法能讓柳三娘知難而退,萬沒想到再商量的時候小姐突然來了我們房裡,將這件事聽了去。”
說完這些,眾人忽然明白過來,思齊瞪嚴緒然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了。
沐澤深臉上的笑意愈盛,聲音也越發爽朗:“嚴郎中,我問你,思齊說的這番話,都是實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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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們說,我自己都沒想好要怎麼給嚴郎中蓋棺定論,媽蛋……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反派,但就是沒辦法給他定罪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