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衛這兩天也在四處尋人。
那支蠟燭是他們唯一的線索,也只有那一個線索。
和上次幫大理寺找一個賣致幻香的江湖騙子不一樣,這次尋找兩個行蹤不定的劫匪,無疑於大海撈針。
尤其是負責辦理此事的羽林衛千總,對此表示十分頭痛。
“沐少卿。”守在城門口的羽林衛和京兆尹衙役看到沐澤深,齊齊向他行了個禮,男人一揚手,示意他們無需多禮,而後開門見山道:“案發第二日,你們可有看到三個行天下馬車行的馬伕一早京城?”
“行天下馬車行的車伕?”被問到的羽林衛還有衙役們面面相覷。
“回少卿的話,馬車伕整日進出,我們可能面熟,但具體是哪個車行的,就不太清楚了。”一個羽林衛回答道。
“有沒有紙筆?”男人也沒多廢話,直接伸出手。
“您稍等。”一個機靈的衙役轉離開,很快就帶回了文房四寶。
沒多廢話,沐澤深提起筆,直接畫了兩張人像出來,一個是慕思歸見過的何小榮,一個看著有點眼熟,卻又不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
“這兩個,你們見過嗎?”將畫得八成像的人像擺到他們面前,沐澤深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幾個羽林衛和衙役圍著畫像回憶了一下,其中一個點點頭:“那天早上是我當班,見過他倆一大早進城。”
“具體是什麼時候?”
“剛開城門,他們就進來了,所以有點印象。”那衙役回答道。
“好。”沐澤深很滿意這個答案:“這畫像就留在這裡,你去找當日跟你一起當差的人,全問一遍,將能記起他倆的人都帶到大理寺去。”
“是。”
問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沐澤深頭也不回的離開城門,什麼忙也幫不上的慕思歸只好跟在他身後,不無羨慕的對沐澤深道:“老大,原來您還會畫人物肖像,還畫的那麼好,只見了一面就能將何小榮的臉給記下來,但是另一個人是誰啊,也是馬車伕?”
男人的嘴巴抿成一條線,他忽然停下腳步,目光凝重的看向慕思歸。
“老大……我是問錯什麼話了嗎?”瞧著老大這樣看自己,慕思歸心裡有點忐忑。
男人依舊不回答,只是盯著慕思歸看時,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似乎恨不得將兩條劍眉擰到一塊去。
對方一臉凝重,慕思歸快要被嚇哭了,怎麼了這是,老大怎麼突然就不理她了?
始終不願意說話的沐澤深一把拽起慕思歸,將人帶到路邊的一條小巷子裡。巷外是熱鬧的街道,巷子裡面,卻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強硬到甚至有些粗魯的將慕思歸推到牆邊,男人一手撐在她耳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才用低沉帶著些痛苦的聲音道:“雖然不是你的錯,但因為你,我快瘋了你知道嗎!”
滿心滿腦子都是她,比起破案子,他這段時間想得最多就是這個女孩。
想著怎麼讓她不要遠離自己,想著如何才能讓她接受自己,想著怎麼做才能把她娶回家。
過往的二十多年人生中,他從來沒有過,為了一個人耽誤正事。
“老大……”男人散發出的強烈壓迫感讓女孩感到恐懼,她還沒見過如此失控的老大,不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似乎總是從容不迫,又云淡風輕的樣子。
似乎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要叫我老大。”男人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女孩的額頭,兩人距離近到可以嗅到對方噴出的呼吸:“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老大。”
“可是……”慕思歸想說這樣不合規矩,男人的眼睛已經在她面前無限放大。
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堵上了自己的嘴,將還未說完的話全部堵了回去。慕思歸的呼吸心跳思緒全都亂了。
這算什麼?她被老大親了?!
這個吻十分短暫,沐澤深幾乎是剛親上,就像觸電一般彈開。
失控了失控了失控了!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他剛才都做了什麼!怎麼會被自己的情緒掌控!
彈開的沐澤深退到一邊,難以置信的摸著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殘留著一絲女孩嘴上的溫熱。
而慕思歸則是徹底石化,呆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為什麼?她在心裡問自己,問什麼老大會平白無故的親她,老大說他因為自己快要瘋了又是為什麼?
她覺得老大很正常啊,一如既往的厲害,一如既往的斷案入神,甚至畫人物肖像都這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