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早上我倆剛剛回京,車行的兄弟都可以替我們作證。”
“錢家莊?是城西的那個錢家莊?”
“正是。”
“你是前日早上何時進的京?”
“城門開了就進來了。”
“有沒有趕車?”
“沒有。”
“從錢家莊回京,可有二十里路,想要趕上一大早開城門,你們後半夜就出發了吧。”
“是。”
“走得哪個門?”
“青龍門。”何小榮對答如流,不像是在說謊。
“這就奇怪了。”男人輕聲笑了笑:“既然走得青龍門,為何玄武門的守衛會看到你們?”
何小榮頓了頓,依舊鎮定自若的回答:“許是記錯了,每天城門口來去那麼多人,當值的官爺們記錯了也不一定。”
“是嗎?”沐澤深也不深究,又轉頭去問一直跪趴在地上的那個車伕:“你前日早上,又在哪裡,在幹些什麼呢?”
“小人……小人……”那馬車伕嚇得簡直說不出話來,小人了半天這才終於憋出一句完整的話:“小人也是前日出的城,去,去城北老家,探探親去了,也,也是早上回來的。”
“哦~”男人拖長尾音:“既是如此,一定走得是朱雀門,對不對?”
“對,對。”那馬車伕忙不迭的點頭。
“那真是怪了,一個走白虎門,一個走朱雀門,結果玄武門的守城羽林衛和京兆尹衙役都見過你倆,這一點,要怎麼解釋呢?”
“少卿,這一定……”何小榮著急想解釋,卻被沐澤深抬手打斷,男人又走到馬車行老闆面前,盯著他腰間掛著的一塊玉佩,發出讚歎:“老闆腰上這塊玉佩看起來價格不菲啊,要是我沒記錯,是前年聚寶齋六樓開拍的寶貝,對不對?”
“少卿好眼力。”一層冷汗,蒙上了馬車行老闆的額頭,這個少卿眼睛好尖。
“看來你這馬車行聽賺錢啊。”
“一般一般。”馬車行老闆用衣袖擦著汗,謙虛道。
“確實一般。”沐澤深點點頭:“我叫人去查了你們的帳,似乎每年的進項也僅夠馬車行維持日常開銷,不知老闆您是從哪裡來得錢,買得這塊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