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七歲不同席,君晨曦好歹還有兩個妹妹,對於皇太孫這樣整個東宮也就他母妃一間帶有女子特色的正房來講,這還是他頭一次踏進女子閨房。
本以為進了裡頭就能瞧見躺在床上的米大娘子,卻不想,腳踏進去,就見床前頭立了一張巨大屏風。
被屏風一擋,穿過絹絲,只隱隱約約瞧見裡頭人蓋的是粉色被褥,其餘,什麼也瞧不見。
君晨曦望玉一眼:這裡三層外三層可真見不到傷勢。
玉回看他:見不到也得見,若是假意裝傷,實為竊聽兩人說話,你我都得受重懲!
“皇太孫殿下,姑娘正在入睡……”跪在地上的嬤嬤低聲稟告,
玉上前幾步,站在屏風前頭,微微低首發問:“米表妹,今日季府內飛出匕首誤傷你之事,是我做的不對,故而特意來此向米表妹賠罪。”
米大娘子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她記得寧大娘子提醒,不敢接話。
晨曦連忙跟著上前幾步,站於皇太孫旁邊:“還有我還有我,君表哥往牆外亂扔金子亦是不對,米表妹,不知那串金子夠不夠賠給表妹當湯藥費?”
“噗”寧大娘子一笑出聲,晨曦轉首瞧她一眼,正好看見她斂了笑轉首欲忍住的模樣,那秀顏略側,眸光眄流的模樣……倒也不賴。
皇太孫在意的自然不是什麼寧大娘子的笑,他見屏風後頭無人回答,卻又瞧見那放在被褥外頭的手指微動,目中一閃,覆上前兩步,“今日之事,我需得到米表妹的親口原諒才行……”
皇太孫那腳步莫約是踩大了,直接踩在了前頭屏風架上,於是屏風架失去重力,猶如被人推翻一樣直直往後倒。
“小心!”
“姑娘!”
“硯兒!”
巨大屏風正正向後頭的床頭倒去,屋中眾人全都嚇瘋了,跳起來往床前跑,人亂如潮,屏風往下倒,玉目光不順的盯著屏風後頭,他便是等著床上之人跳起來,而後完好無損跑出來站在他前頭。
君晨曦亦在屏風前頭,他見屏風倒下去的那瞬間,下意識伸手去扶,因屏風太重,他那三腳貓功夫與微薄之力根本扶不動倒下的屏風,反而腳下不知被什麼一絆,自己整個人都撲了過去,更是加重倒塌屏風重量。
完蛋了!
晨曦倒過去瞬間,抬眼驚恐瞧床上的人,皇太孫這一腳是要謀殺了嗎?這麼一壓,床上那小姑娘哪裡還會有命在!
“砰!”屏風轟然倒塌,這一瞬間的事兒,眾人即便速度再快,快不過屏風的往後倒,屏風加個君晨曦,全數轟然一聲倒在床上。
屏風上頭的實木角往下一叩,正中米大娘子額頭。
“硯兒,你怎麼樣?”寧大娘子頭一個奔到床邊。
“對!米表妹,你怎麼樣?”晨曦趴在屏風上緊接出聲,未等他聲音說完,只見寧大娘子伸腳一踹,連屏風帶君晨曦直接踹飛而起,“哇……”晨曦帶著屏風再次往後翻倒,眼見便要摔在地上,“哥兒!”
這姑娘使不得,百多斤的東西就這麼輕易被踹飛,日後誰人若娶了,必定在家中永無寧日的!
玉眼見晨曦向自己飛來,抬腳一踹,又將屏風踹成了兩段,裂在地上。
君晨曦跌在地上,心有餘悸:“好險,竟然在空中來回飛了兩圈……”
屏風與礙物移開,屋中那些嬤嬤丫鬟瞬息湧到床邊,將床圍得水洩不通,眾人聲音蓋過君晨曦的聲音:
“姑娘流血了,額頭好多血!”
“請御醫,快請御醫!”
寧大娘子都快急哭了,伸手拽下帕子將米大娘子額頭傷口捂住:“痛不痛?”
“好痛!”米大娘子飈出眼淚,全身直抖。
“痛怎麼也不出聲!”寧大娘子急的眼淚直流,責備道,“眼見屏風倒下來,你怎麼不跑!被砸到了,怎麼還躺這兒不叫!”
是你讓我不要動的呀。米大娘子話到嘴邊,又覺這話不妥,咽回去:“對不住,寧姐姐,是硯兒愚鈍。”
寧大娘子更氣了:“哪裡是你愚鈍!”分明是有人蓄意傷害!
她轉過首,瞥過已經被皇太孫擋下正站在地上週正衣裳的晨曦,目光落在玉身上。
人都說皇太孫像極太子,說皇太孫面如冠玉,貌比尋常女子還要貌美,確實啊,人如出岫白雲,而心卻若蛇蠍陰毒!
為了一探究竟硯姐兒是否真有受傷,竟然使出如此陰損招數。
玉玥9
“皇太孫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