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張舒敏的道人?”玉珩厲聲發問,若是那道人再回來,此次必定不會輕易罷手了!
“也許,也許是他人……”季雲流騰出一隻手,抓出放在馬背布袋中的羅盤塞進腰中以備後頭用,“我得上高處,再辯他們陣法範圍……”
“去綿山上頭!”玉珩一音錘定,“跟著我走!”
“駕!”
“駕!”
一群人向著叢林深處奔過去。
……
綿山山腳的洞內,王浩抖著黃紙在火燭前燃燒,桌案上頭是一根根硃砂製成的紅繩陣法,這樣的陣法佈置在同綿山一模一樣的縮影模型上頭,其中多根紅繩纏繞一處是皇帝與皇后所在的,一處是安王玉所在的,最後一處,便是為季雲流與玉珩備下的。
王浩燒完了符紙,見為季雲流備下的那處陣法紅繩至今都沒有動一下,不僅開口道:“叔公,那季六會道法,您說她道法修為不弱,會不會那隻白狐已經被她識破?”
他聲音堪堪落下,外頭有一身深綠衣服的侍衛扎進來:“國師,穆王陪著穆王妃追一隻野豬,去了霧林的西南處,沒有落入我們準備的埋伏圈裡。”
侍衛嘴巴極快,把季雲流先是追白狐的,卻在半途,見了一隻野豬,然後把她興匆匆去追野豬的事兒給說了。
王浩與段茗瀚聽完,情不自禁嘴角一抽。
這人到底是發現了白狐的不妥,還是真心喜愛那野豬?!
這個能在紫霞山與秦羽人一道讓自己神魂受損的女娃娃,段茗瀚如今也不敢小瞧,吃過一次虧,那叫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有盆靈物,但是,如今要是再小瞧了她,就是自己蠢了!
“沒事!”段茗瀚一擺手,冷笑一聲,“她就算不進陣法,王的人已經包圍了整座綿山,只要殺了大昭皇帝,那季六憑雙拳和幾張道符還能打的過這五千大軍?”
在場眾人一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道人又不是神仙,他們為這次的秋獵暗中經營了幾年,若不是發現景王被孤立,有變節的打算,他們也不敢在今年的秋獵便傾巢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