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太子!
皇帝笑道:“太子自幼聰慧,等日後,定能成就我大昭太平盛世。”
皇后可不敢接著往下講,只笑。
御醫診完脈,皇帝驀然又想到一事:“容珂嵐被處死了沒有?”
“太子讓大理寺將人扣押著,等著皇上您來定奪。”皇后目光動了動,張了張嘴,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光景。
“還定奪個什麼!那容珂嵐就是個忤逆的亂臣賊子!”皇帝厲聲一喝,扯動傷口,痛徹心扉,當初他寵容皇后便是因為信任容家,玉還是東宮太子時,容家年年鎮守邊關,三前年,容嵐珂以自己年邁為由,歸回京中,皇帝也沒有讓他卸下兵權……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信任,可對容家的信任,竟然讓他還生出了造反的心思來,真是死不足惜!
“讓太子來見朕,讓大理寺的陳德育也來見朕,再讓禮部的季正德來喚過來……”皇帝氣歸氣,心中一片清明,抬眼看見皇后欲言又止模樣,問道,“皇后有什麼話還需在朕面前隱瞞嗎?”
皇后等的正是皇帝這句話,於是道:“皇上,七日天,容老夫人來了宮中見了安妃妹妹……因出了秋獵的事兒,臣妾這兩日便讓人在宮中查了查,碧朱昨日說,咱們在狩獵場中時,安妃妹妹的羲和宮中進進出出的全是各宮太監宮女。”
第四三三章 玉琳死亡
皇后仗著自己與皇帝共患難,又有證據在手,在親手喂粥給皇帝期間,一舉把安妃的罪狀全數給告了。
容老夫人之前來宮中面見安妃的事兒,只要去內務府查一查檔,這是怎麼都瞞不住的事兒。
至於兩人之間聊了什麼,這個皇后自然不得而知,但只要有心去查,除非己莫為,不然總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皇后不聲不響,一面對外說自己這幾日身子尚未康復,一面又讓碧朱在後宮中前前後後查了個明白。
莫約安妃認為這次的狩獵場事情萬無一失,為了提早安排,也沒有怎麼遮掩,直接讓各宮的人都去了她的羲和宮中會晤,這也讓皇后一把掌握了許多人證。
“安妃?”果然風聲鶴唳的皇帝一聽便倒豎起了眉毛,“她倒是個想的長遠的,還以為朕死了,能讓她當個皇太后不成?”
皇帝聲音平靜,但眾人都在他的聲音中聽到了殺意。
……
玉珩在宮門口下了馬,看見一旁馬車中鑽出了大理寺卿。
“殿下!”大理寺卿看見玉珩如見神仙,一溜到他眼前,“昨日季府之事,季尚書昨日已經派人來大理寺中報案,下官已經讓人記錄在案,季府七娘子失心瘋,此事讓太子妃受驚,下臣真是罪該萬死啊!”
大理寺卿這馬屁拍起來也是一臉的順溜,連自己罪該萬死都出來了,玉珩自也不能不給他面子:“陳大人清廉明正,一向秉公處理,這事兒交由陳大人處理,本宮便放心了。”
大理寺卿馬屁拍完了,又問起來皇帝的病情。
玉珩在宮中有眼線,他可沒有,如今皇帝要如何處置容家之類的,他也該相問相問,讓自己心中有個數。
“皇上命人喚本宮進宮面見,又請了陳大人與本宮岳父商議,身子定是已無大礙。”玉珩頂著朝陽往前走,面不改色,“容家與反賊勾結之事,已是不爭的事實,陳大人只需揪出唆使容家的幕後主謀便可。”
陳德育一聽立明。
太子的意思,他得在皇上面前定罪了景王!
而他,也正是由此意呢,太子果然是太子與他一直這麼心有靈犀!
……
皇帝醒了的訊息,玉珩知道了,景王自然也知曉了,張禾跪地稟告時,玉琳一下子從頭頂涼到腳底,身子變得稀軟無力,軟坐在太師椅上:“父皇竟然親口稱玉珩為太子!”
當初在明政殿中見到那血書時,玉琳雖已經信了八分,可心中依舊還是保持著那兩分的僥倖。
本來他想留在宮中伺候皇帝,讓皇帝與皇后來個“死無對證”,可哪裡知道玉珩回了宮就讓禁軍把皇后的坤和宮為了個鐵通般的水洩不通,藥是御醫親口嘗過,親手喂的,伺候的人是延福親手挑的,別說想近皇帝身旁,就是他想同安妃通個氣都不成。
“好!好你個玉珩!”玉琳氣得直接砸了一個青花瓷花瓶,又踹翻了花廳中的座椅,“父皇偏心來偏心去,從來就沒有偏心過本宮!本宮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父皇親生的兒子!”
等東西“砰砰砰”摔完,景王的怒氣卻尚未消除,還越發噌噌噌往上冒,“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