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答太快了。
他才不會告訴她,他因為想著大婚之後的夫妻周公之禮,前幾日特意翻閱過基本書籍查閱過女子身上的這事。
“醫術上頭有記載,我略略瞭解過。”即便七皇子心中都臊出天際,耳朵燙得都能煮雞蛋了,聲音卻還能如此平靜。
正說著,九娘在外頭低聲請示:“姑娘,該喝藥了。”
“進來。”玉珩覺得這九娘實在來的太巧!太好!再不來,他的臉都快撐不下去了!
九娘進了屋,目不斜視,把托盤在桌上放下,藥端到床前,看見七皇子伸出來,接過碗去,“給我,你下去罷。”她心中狠狠詫異了一番,面上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
季雲流被玉珩扶起來,倚靠在小枕上,她抬首,眨兩眼,看他認真吹藥打算親手喂她的模樣,輕聲問出同九娘心中一樣的疑惑:“七爺,不是說女子月事是汙穢之物,尋常男子都不會靠近嘛?”
玉珩把調羹送到她蒼白的嘴邊,看著她,輕笑了一聲:“愚人之說,哪裡能信,若這是汙穢之物,為何每個女子身上都有?《素問》中記載,女子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時下,故有子。這月事是生子大事,我們皆從娘中肚中出來,若汙穢,天下之人豈不都是汙穢之人?”
第一一一章 夫妻一體(為無聊無趣無所謂打賞的加更)
喂著她,他又道,“再則,你日後是我妻子,你我會夫妻一體,夫若嫌妻汙穢,不是更加可笑?”
季雲流喝著藥,眨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七皇子,連那藥在口中是什麼味道,險些都忘記了:“七爺,這話,您再說一遍?”
玉珩淺淺發笑:“日後,不論你怎麼樣,我都不嫌棄。”
聲音如煙,散於空氣中便不見了,只是抹不去被這聲音帶起來的心中悸動。
就算是21世紀的平常男人說出這樣話,都覺得可貴,何況這是被人眾星捧月慣了,以自我為中心的封建皇家第七子!
季雲流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漆黑黑的目光凝視他,緩聲道:“七爺,這話您得記得,日後咱們夫妻一體,彼此不可欺。”
執子之手,絕對不會讓你再走!
喂完藥,玉七扶她側身躺在自己腿上,跟她講自己今日過來的正事:“你與我一道被刺客帶走的事情,被玉琳透露出來讓我阿爹知曉了。我那好二哥兒前幾日在御書房,一邊哭一邊要我對你負起你的名譽,非要讓皇上指婚,讓我娶了你,如今這張府的案子一瞭解,過些日子,宮中大概就會來季府,下旨賜婚了。”
“你二哥一邊哭一邊要你娶了我?”季雲流枕著玉珩的腿,輕輕動了動嘴,“他不是恨你入骨,要殺你麼?怎麼還給你做媒?我這裡,前幾天還被派了個丫鬟來當臥底呢!他也是好奇怪,前面一套後面一套。”
“臥底?”
“喔,就是奸細!”
玉珩攏起眉來,一臉冷肅:“那丫鬟呢?”
“鎖到東廂去了。”
“這人留不得。”玉珩撫開她的髮絲,“早些把她處理掉。”
季雲流伸出手,抓住他把她額頭弄的微癢的,撥下來,握著手,把玩起來:“據那丫頭說,每月還要出去彙報我院中的一些事兒,這人處理了,恐怕又送來一個,防不勝防的,還是先留著罷。”
玉珩聽後,想了想,點頭,“好,那便先留著,日後再見他耍什麼花樣,”見她又在看自己手中的掌紋,再見她纖細的手指順著自己掌中一條長長紋路的輕輕劃下來,掌心癢癢的感覺讓玉珩伸手反抓住了她的兩隻手:“你在我掌中劃了什麼?”
季雲流被握著手,向他眨了兩眼,肥皂劇中的情話信手拈來:“劃了對七爺您的心意,七爺的手指好看,戴上對戒肯定更好看。”
其實,她劃的是他的生命線,他早亡的命,也得去哪裡借點生機才好。
“對戒?”玉珩看著自己與她的手指,轉念想了想。
對戒,可是一對戒指的意思?
是呢,與她可是天生的一對。
如此,那就讓人打造一對戒指來。
兩人放下手,季六又問:“七爺,景王為何給我們去請旨賜婚了?”
說道這個,玉珩笑了:“正是因為他恨我入骨,若不是因為恨我,這媒,只怕他還不去給我們做,如今亦好,有聖旨這婚事便是水到渠成了。”
“喔!”季雲流不是笨人,前後一想,就明白景王這麼做的目的了,“敢情,我在他眼中就是那樣的不堪,完全不能匹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