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為何此事需要傳他上堂作證。”
“據打探人來報說,就是寧伯府世子聽見了張二少爺與莊四姑娘私通的事,寧伯府夫人與季大夫人本是嫡親姐妹,這事,可不就這樣傳到季尚書耳中了?”席善嘴快,噼裡啪啦,把季尚書得了事兒,讓季三老爺拿庚帖退親,在朝堂上氣倒張侍郎,季老夫人過府要庚帖不成反被打的事兒一股腦兒全說了。
其中一部分玉珩已經知道的,前後後果一理,他聲音清冷道:“若這案子開堂審理了,你亦去遞份口供,把在紫霞山中風月亭裡看到事兒給說清楚。”
“七爺,若小的去說了,莊國公府那邊……”席善愣住。
莊國公府是皇后的孃家人,七皇子若為了季府,把紫霞山中見到的事情一說,倒時皇后娘娘怪罪起來……
“無妨,若是真的開堂審理了,你便去說,皇后那邊,由我。”玉珩換了身衣袍,摸著自己脖子中的紅繩,冷冷一笑。
上一世張元詡牆頭草一樣兩頭倒的仇,他可以不計較。但這一世,敢跟他搶人?這次張二郎若沒有身敗名裂,他玉珩都要暗中派個人把他給捅死了!
剛換了宮中常服,有公公來稟告:皇上傳召七皇子去御書房。
玉珩目光一動,大步跨出了臨華宮。
進了御書房,二皇子竟然也在,額頭裹著一層細白紗,倒是一身神清氣爽的站著。
七皇子行了禮,皇帝翻著桌案後的奏摺,抬起頭道:“七哥兒,上次南梁擅自在紫霞山中抓你之事,朕已經了結此案了。”
意思是讓玉珩保住皇家顏面,也莫再追究。
把所有罪責都推給了南梁這事兒,秦相已告訴他,玉珩面無表情,行禮道:“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此次喚你來,還有一事兒。”皇帝輕嘆一聲,把二皇子交上來的信遞給一旁宮人,“南梁私自在紫霞山中抓捕了你,在他的遺書中,朕得知,原來一同被抓的還有季府六姑娘,這事兒,你怎麼沒有稟告於我?”
隨著皇帝的聲音,宮人把遺書交到七皇子手上。
玉七拿著那份“遺書”從頭看到尾,而後,豁然抬起頭,雙眼向著一旁身穿玄色繡暗紋的二皇子犀利射過去。
二皇子站在那裡,見得七皇子惱怒的目光,得意一笑。與自己弟弟鬥志鬥心,搏智搏勇這麼久,這次最暢快了!
“父皇,兒臣沒有說,是不想壞那小娘子的名譽。”玉珩只得如此解釋,“若傳出去,那小娘子日後必定聲名有礙。”
“七弟,這便是你的不對了。這事兒,你若不想壞人家小娘子的名譽,就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呀。”二皇子上前兩步,和藹一笑,一副哥倆好模樣,“七弟,雖說你與那季六在同待外一夜是迫不得已,但這亦確實是抹不去的事實,咱們為皇家之人,這事兒可不能欺負了人家身份低微。”
玉珩目光炯炯的盯著二皇子,眸中幽深不見底。
他的好二哥是……甚麼意思?
二皇子看著“惱怒”的玉七,繼續捏著他的“痛處”道:“七弟若不認下這個責任,在那季府眼中,我們天家不是成了不仁不義之人?莫不成,七弟就想以天威逼著那季六守口如瓶不成?若季六守不住這秘密,七弟該不會想殺人滅口了罷?”
皇帝亦點首:“我們大昭奉行三尊,要厚德載物,上善若水有容乃大,七哥兒,你二哥說的不錯,天家之人應做表率,不可以一己私慾迫害人家無辜小娘子。”
玉珩錯愕的轉首看在御案後的皇帝,而後,收回目光,心思跨越千山萬河,腦中迅速把皇帝的話撩順了一遍。
認下這季六名聲這個責任?
這個好二哥,莫不成這是在給他做媒,讓皇帝指婚季六?
朝著御案後的皇帝恭敬一禮,七皇子從善如流:“父皇,那六娘子早已與張家二郎定親,因此兒臣之前才不得已為之。”
二皇子聽得他的聲音都顫抖了,知道這七弟是被自己“氣”得太狠了,上前兩步,不氣死他不休,迅速朝皇帝道:“父皇,季尚書昨日不是狀告了張家,說張家騙婚麼?這事兒,若是真的,那季六與張二郎的親事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季六姑娘的親事被騙,名聲被汙,她若一時再來個想不開,可不是雪上加霜的事情麼!”
張二郎這樣的蠢貨,連個自個兒的親事都處理不好,這顆棋子他已經棄用掉了,因此,二皇子也就不再管此事會對張家的造成後果!
“經二哥兒你如此一說,”皇帝想起早上的奏摺:“這事兒我確實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