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一眼,攏眉問手中的美人蕉,“你怕那個洞穴?”
美人蕉似乎知道有了危險,找帥哥是沒有用的,噗嗤噗嗤的張開枝葉,扭著枝幹就往季雲流身上撲。
卻見六娘子正眼都沒有轉過來,只一手黃紙拍到它花朵上:“我最恨自己拋棄自尊來對我投懷送抱的。”
美人蕉:……我錯了。
“雲流?”玉珩見黃紙,有些不解。
季雲流:“沒事的,七爺把它放遠一些便好,這裡有霸道的邪法殘留,它身為靈物害怕是應該的,我貼了符,它靈氣不會被捲入進去,沒事的。”
玉珩聞言,讓寧石把美人蕉端到寧慕畫那兒。
秦二娘子說“本氣充滿,邪不易入”指的便是抵抗力高了病毒就不會輕易入內,但是如今寧世子本身就身受重傷,怕他再感染瘟疫,便讓他坐在外頭的馬車裡等著。
美人蕉被放到寧慕畫旁邊,寧石說了七皇子的交代就走了。寧慕畫把從遠處村子中放在秦二娘子身上的目光收回來,直接掀了美人蕉的道符,問它:“裡頭不好玩嗎?”
他之前醒來時,見識過美人蕉的不凡之處,秦二娘子得了寧世子的肺腑之言之後,同季雲流一樣,瞬間淪陷為無腦的戀愛中女人,為了讓寧慕畫清醒意識,講完了太醫院的事情,就把她大伯翁曾經講的世間靈物之事和一些道法之事,都一一拿出來當談天內容。
寧慕畫見多識廣,見識到會動有靈識的美人蕉,也沒什麼大吃驚,見它喜愛在自己掌心翻滾,便時常伸手讓它玩。
聽到美男關心,美人蕉痛哭流涕的連連點“頭”,而後又開始了滾臉大計……
……
村長被秦二娘子瞧完病症,見那頭的穆王已經瞧上槐樹娘娘了,連忙去取了之前賴小三塞進槐樹樹洞中的東西。
季雲流燃完幾張道符,驅散完陰煞之氣,村長捧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就過來了:“大人,這是之前在槐樹娘娘肚子中的東西。您瞧一瞧,這好像也是道符……”
這團黑乎乎的東西在村長手上煞氣直冒,季雲流快一步就打落了村長手上的灰燼:“村長,莫名之物日後還是少碰為宜,指不定你們村中的疫疾便是它傳來的。”
村長嚇得一哆嗦,整個臉都白了,連連說好,以後絕不會再碰。
賴小三莫約在挖洞塞道符時太過緊張,亦或是被村民發現的早,塞進去的道符沒有全數燃完,上頭還有殘留的黑墨筆畫。
季雲流趨法再散去了道符上頭的陰煞之氣,伸手取了其中一張最完整的道符。
“是五方納靈符,吸納靈氣和吉運的。”她拿著遞給玉珩,“畫這符的人靈力不弱,不過我也不知大昭到底有多少門派,這道符出自何人之手,也許七爺要向秦羽人問一問了。”
玉珩也正有此意:“反賊不僅自立為皇,還借靈物生機,這些人不盡快剷除不穩大昭人心。”這事兒,他得儘快稟告給皇上。
“大人……”村長見季雲流似乎懂道法之術,自然要懇求一番能不能救槐樹娘娘之類的。
第二九七章 七夕大計
生機已經被借,這事兒季雲流就算是個神棍也回天乏術,只能嘆息建議,與其讓槐樹的白白枝幹爛在這兒,還不如利用起來做床板之類的。
槐樹本來是靈物,被接了生機依然還有靈性,做個床板之類的,有益睡眠。
村長與村民聞言,相繼哭起來。
秦二娘子那兒已經把村中大部分人都大略看過,瘟疫這種疫情由來已久,太醫院經過歷代相傳,也有了許多治癒和防治的方子,好在仙家村的疫情亦有記載,秦千落細細的望聞問切之後,寫了兩張藥方,聽得季雲流說,吩咐侍衛去抓藥。
這抓藥可不是一貼兩貼了,這是要用馬車拉的。
季雲流與玉珩處理完槐樹的事情,秦二娘子也寫好藥方了。
見這些人要走,村長帶著一個女人過來跪在玉珩面前道:“大人,小民們罪該萬死,有事隱瞞了大人。”
玉珩不禁奇怪問:“你們又何事隱瞞。”
村長道:“她的丈夫帶著兒子一月前從村中逃跑了,說要去把這裡的事情稟告給巡按大人……”
兩月前被封村,一月前被逃跑……
玉珩一聞便知:“他們亦感染了疫疾?”
那女子懺悔而哭,“正是的。”
如此,七皇子更加不可耽誤,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跑哪兒去了,身帶疫疾再傳染給他人,那麼其他地方又是一場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