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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寧表哥特意來此地問我,想必對擇誰而從之,心中已做出選擇……”

寧慕畫張口就打斷了她:“站於我面前的是那日出聲提醒我、幫了我一次的季六表妹,而不是被皇上賜婚的日後七皇子妃……六表妹,我寧伯府,只有僅此一個,它不能毀於我手中。”

季雲流坦然回道:“寧表哥,我季府也僅此一個。”

寧世子心思慎重,頓了頓,片刻後,問她:“昨日眾朝臣都說七皇子身出紫光,我未曾親眼所見,那紫光……是真是假?”

季六不說假話:“千真萬確。”

寧慕畫得了這四個字,再一拱手,打算就此離去,還未轉身,聽得季雲流聲音:“寧表哥,此番回府,若見鴻雁,回家便可見貴人堂中坐。”

他腳步一頓,欠身後終是離去。

那日站在茂竹後頭說自己個兒餓極了,餓的腿都軟了的六表妹,還有那個在院子中抱著七皇子的頸脖,輕輕柔柔叫七爺的六表妹……在他面前,只怕此生是看不見的。

……

二皇子在皇帝的御書房前跪了兩天兩夜,連滴水都未喝過。

皇帝下了早朝,進了御書房,彷彿同沒見到他一般,坐在案後,隨手拿了本摺子,看起來。

總管太監見景王都已是搖搖欲墜,不僅走到他身旁,小聲勸道:“王爺,您還是先回去罷。”

當初他跪在這裡,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沒有栽贓嫁禍給太子時,皇帝只開口說了一句:那你便跪著罷,跪倒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罷。

如此平淡又冷清的聲音,讓抓皇帝心思特別準的二皇子急慌了眼,這便表示霧亭這事兒就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

這都算個什麼!

曾太子提拔的五品侍衛南梁在紫霞山中綁架了七皇子,皇帝處理了南梁就了事。

後來輔佐太子的詹士府洩漏春闈試題,皇帝罷了董詹士的官職就好了。

如今太子勾搭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內妻,皇帝說他被人栽贓嫁禍,要讓太子徹查此事!

二皇子越想越覺委屈,他還想說是太子故意耍了一出大戲,栽贓嫁禍給他的呢!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怎麼會拿自個兒的媳婦,拿自個兒的名聲,拿皇家的體面去做這樣的事情,兒臣就算喪心病狂也至於做出此等對不起列祖列宗,讓天下人恥笑的事兒呀!”景王聲音低啞,由於不吃不喝,這般虛弱無比的模樣,讓人也產生出憐憫之心。

皇帝抬首看了他一眼,垂下首,繼續拿著硃砂筆批閱摺子。

“父皇……”景王近幾日一直在為自己辯解,見皇帝每日都如此冷漠,悲從中來,只覺得自個兒的阿爹對太子那是偏心到無邊界了,索性就趁著自己頭暈,直接讓自己支撐不住的模樣,撲倒在了地上,使出殺手鐧,“父皇,我大昭江山永固,兒臣不孝,讓大昭失了體面,先走一步了……”

“啪!”一道黃摺子從皇帝手中扔擲了出來,砸在景王的腦門上,“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第二二七章 季府的人

景王撲在地上,眨了眨兩眼,哇一聲,就想哭出來,但他實在不吃不喝甚久,沒了眼淚,想哭哭不出眼淚,卻不敢出聲。

雖說先走一步是他說出口的,現在讓他這麼去死,他還真的是千不願萬不願的!

皇帝聲音在他前頭又響起:“就算霧亭之事不是你做的,之前的春闈試題洩漏呢,你也難脫干係!”

“父皇,父皇……”景王幾步爬過去,“這事兒不是兒臣做的啊,兒臣是冤枉的,董詹士他私自買賣試題,兒臣看在他是兒臣老丈人面上……再加上董氏……兒臣才隱瞞下來的啊……”

皇帝一腳踹過去,怒不可遏,“你冤枉?冤枉了誰都不會冤枉了你!太子那是你大哥,他心胸寬厚,為人純良,朕以為你待他那是真心實意的!哪裡知道你這個混賬東西居然背地裡還害你大哥,怎麼著,是否有朝一日,你連朕都不會放過了?”

“父皇,父皇……兒臣不敢,兒臣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害父皇您啊……”二皇子痛苦流涕。

皇帝:“怎麼,你有一萬個膽子不敢害你老子,有一個膽子就敢害你大哥與七弟了?”

二皇子此刻知曉自己又被他的好阿爹給套話了,咚咚咚跪地磕頭就大哭:“父皇,您明鑑,真的不是兒臣害得……大哥與七哥兒都是兒臣的親手足,手足之情,血濃於水,兒臣怎麼會幹這種事情……”

皇帝無心再聽他的廢話,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