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散出,不會聚攏。”來也來了,說也說了,季雲流索性一次性說個完整,“這院子內,開門就見前頭廚房裡頭的灶臺,這是財庫露白之相,不僅有利風水,反而壞了姐姐的命中財運。”
陳氏都追問:“那六姐兒,這個魚池該如何化解,找人砌了魚塘麼?”
“在其中種一些草木便好,木生火,有利於姐姐。”
陳氏抿抿袖子口,秦羽人真是傾囊相授,教了六姐兒如此多,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遞出生辰八字,給六姐兒觀一觀日干。
不過她此生相公知她重她,兒女都孝順她,老夫人也待她如親女兒一般,也不用不求滿足。
這麼多地方不好,季大娘子下意識追問道:“六姐兒,可還有其他需要改的?”
季雲流站起來慢慢在房中走了一圈,搖首道:“其他都是些小事,不必太需在意,風水擺位雖確有其事,但一個人在一個房中若已經把許多傢俱佈局用的很順手了,也沒有必須要強加去改,習慣成自然,花瓶之類的隨意移動一下,反而有打碎的風險,這般其實更不利。”
大娘子連連點首:“六妹妹,這之前說的幾處我記住了,多謝你。”
季雲流自要說不必客氣之類的,告辭後,大娘子讓人備了許多禮,雖說季府如今還真不看上餘伯府這些禮,但到底是規矩,也沒有客氣,收下了,臨走時,季六瞧了正房的方向一眼,向季大娘子笑了笑:“大姐姐,妹妹有句話,說出來還請大姐姐莫要怪罪。”
“怎麼會?咱們姐妹之間,可沒有這麼多虛禮,六妹妹你有話且直說。”對於這個妹妹,季大娘子心中算是複雜的,當日聽聞她要過繼到自家母親名下時,心中也略略詫異了一會兒,對於季雲流,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滿臉膽怯上頭的那丫頭上面,只因季雲流小時在每次眾姐妹玩耍時,她總是怯怯的站在一旁。
而後,她嫁到餘伯府,忙忙碌碌之間,就不再多關注這個年小的妹妹,只是兩年前聽聞這個妹妹因水痘被送到外頭的莊子上了,那時她還回了一趟府中,看著讓七姐兒搬進去的傾雲院,對著季雲妙訓教了一番,總覺得三嬸嬸與七妹妹此番舉動像鳩佔鵲巢、太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而如今看著莊子中回來,性子連模樣同小時不一樣的季流時,大娘子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憐。
喜的是這個妹妹在莊子裡不僅沒有學不好,反而改了膽怯的模樣,憐的自然是,六妹妹的性情大變,只怕都是被三房與張家走投無路之下逼出來的。
“姐姐,”季雲流聲音都小了,低的僅季大娘子才聽到,“餘伯府夫人定是個不好相處的,姐姐若真受不得夫人,姐姐大可到咱們季府找祖母,季府可是姐姐的孃家呢。”
“六姐兒你……”季雲卷聲音都啞然了。
季雲流輕笑:“餘夫人嘴角向下,八字紋極深,咱們也不能說她命格不好,但相由心生,人身上自帶一種氣場,姐姐可千萬不要學餘夫人,不苟言笑,哀嘆自己苦命,不然好命咱們都過成不好的命啦。”
季雲卷看著瞧自己俏皮眨眼睛的季雲流,噗嗤一聲笑開了:“六妹妹你說的對,日子都是咱們手中過出來的。”她搭上季雲流的手,笑道,“六妹妹,你日後與七皇子必定是和和美美,紅紅火火。”
季雲流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季雲卷笑容都僵掉了,六妹妹,大家閨秀的矜持呢??
在餘伯府做客,也是件累人的事情,回到府中,沐浴更衣後,季雲流一面被夏汐按摩著肩膀,一面聽著九娘站在榻前稟告今日宮中傳來的事情,大抵就是七皇子封了穆王,賜了表字無瑕,封了巴蜀為屬地,今日七皇子入住穆王府,明天就要上早朝,三日後,穆王府要宴請朝中大臣與勳貴女眷之類的。
季雲流趴在榻在,在夏汐良好的按摩手段之下昏昏欲睡:“青草那兒可有什麼七妹妹與宋姐姐的訊息沒?”
外頭的事兒有九娘,府裡的事兒,夏汐最熟了!
見自家姑娘發問,夏汐不含糊:“姑娘,七娘子搬出府後,在三夫人的城北的一座宅子裡頭住了下來,據裡頭的王嬤嬤說,在府中七娘子還跟三夫人鬧了一番,似乎三夫人知曉了七娘子第二次出府是去見表姑娘了,不過七娘子被三夫人請來的婆子相教過之後,很知曉分寸,也不知她如何回答的,三夫人便沒有把七娘子禁足,反倒又請了一個嬤嬤來教七娘子,這當日老夫人挑出來的韋家三郎,三夫人與三老爺很是滿意,老夫人去探了探韋家的意思,倒是聽說韋家不大同意這門親事,老夫人屋中的靈鶴姐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