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傷,只怕此次的道法恐怕沒有十成把握……”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楚道人在之前在高山之上做道法要取季雲流性命,先是遇到了比他道法高深的季雲流,反噬一招,後又遇秦羽人,直接道法被破解反噬修為,險些就命喪當場,提著最後一口氣,回來修養一月有餘,終於恢復了一些元氣,卻又被二皇子拉過來借運,他實在滿口的有苦難言。
二皇子出聲就截住了他的話:“楚道人,當日可是你說的,皇宮龍氣沖天有仙家庇佑不能做法,你又說皇帝乃真龍之命,亦不可做法借運,好了,太子都是儲君,也不可做法,連帶七哥兒身帶紫氣同樣不行!”他手指外頭,語氣不容置疑,“如今人出宮了,真龍之類的,本王統統聽你的不讓你去借運……若你再推三阻四,小心本王削了你腦袋!”
楚道人顫顫聲想再解釋:“皇后娘娘同樣貴為鳳體……就算出了宮,亦是貴人,若做法借運,貧道、貧道只怕有礙大昭國運啊……”
放在眼前的利益才叫利益,二皇子一甩袖子,冷冷一哼:“事到如今,你竟然跟本王說大昭國運?莊氏一個女人家怎麼就關乎國運了!你可莫忘了,從皇宮正門抬進來的皇后,只有我母后婉皇后!”
楚道人無法說動景王,只好請他出假山洞中,自己做法。
這次景王不出去了,他可非要站在一旁親自盯梢不可!
莊皇后被借了運道,莊四嫁了張元詡,把莊家弄成一團亂……七皇子日後沒了助力,就算被減斷了羽翼,飛不起來了。
這樣的人,有實力卻不能為自己所用,自然是越早除去越好。
……
太監羅祥很快從教坊司那兒探到了信兒,回來低聲就朝太子回稟:“殿下,那舞伎名叫蓮花兒,適才奴才去時,正好遇上了蓮花兒姑娘,奴才……”他摸著袖子中從蓮花兒那頭得來的一疊銀票,低聲笑道,“蓮花兒姑娘邀殿下去霧亭中一敘呢,這般好的天色,殿下可要去會一會佳人?”
蓮花兒想入東宮也真是做足了準備,羅祥適才在回來的途上偷偷瞧了一眼銀票數量,可是足足有兩千兩!
只不過託個話,讓人與太子見上一面而已,他自然樂意拿了銀子辦這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兒。
第二一七章 今日不吉
太子一想到適才美人看自己的那一眼,心都快跳出來,哪裡還等得及,連連道:“好好好,在這裡坐著本宮覺得頗為炎熱,去江邊走走吹吹風最好!”
羅祥道:“殿下,蓮花兒說她待會兒身穿櫻紅色衣裳。”
太子“嗯”了一聲,快步從席案後頭出來,朝著霧亭走。
莊四娘子坐在席上等了等,眼見天色越來越黑,卻遲遲不見過去賀壽的季雲流回來,自個兒喚了丫鬟按之前信上的內容,就往霧亭去了。
天色越發黑暗,園中的燈火開始大亮,人影重重,就算明亮燈火,隔得遠了,還是瞧不出誰是誰來。
今日為十六,十五月兒十六圓。
季雲流坐在席上,抬眼看天空,奇怪道:“今日為何會有下雨之兆?”
因被太監請來龍棚賀壽,皇帝給季六亦賜了座,同太子妃與景王妃一樣,正坐七皇子身旁。
玉珩瞧著太子妃、景王妃還有太子的相後離去,他唇瓣勾了弧度,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計算著時辰,好戲等會兒是不是就該開場了?
正想著,忽聽到季雲流說等會會下雨的話語,七皇子眉心輕蹙:“怎麼了?可是有何不對之處?”
季雲流右手放在桌下,在暗中掐了一卦,天干、地支……
片刻之後,所得了一個“赤口”。
赤口:多爭執,事態有不和。
玉珩就坐她一旁,見她神色越發凝重,剛傾身過去,就被季雲流抓住他的手:“七爺,今日有事不吉,是凶兆!”
玉七心思也驟然收攏:“你可能知不吉是誰不吉,凶兆又是誰會犯兇?”
這麼話一出,事情似乎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季六目光一動,凝視著玉珩,問的極低:“莫非七爺您也藉此酒宴,在底下做了什麼不成……”
季六的聲音在玉珩聽來,就如一汪乾淨的清泉,他點首回答,絲毫不隱瞞,“正是,前日青草去脂粉鋪子時說的話,我全數知曉了,玉琳這般不仁不義、行事如此陰恨,我又何必顧念什麼兄弟情分,便去尋了你父親還有寧慕畫……今日杏花宴,禮部主理,侍衛營負責裡頭治安,若他們辦事,即可神不知鬼不覺,我要讓太子與二皇子因為女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