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他們站在一家店鋪的牌匾下,正面帶埋怨的指天說天氣炎熱,還說這麼熱的天氣讓自己要抬水好幾趟去田地中,因而,我便想到了寧慕畫在江夏那邊的情況。”
“兩人指天而怨?”季雲流再問,“那七爺可還記得那牌匾上所寫或所畫的是什麼?”
“是虎,是一家以虎骨泡酒的商鋪。”正因這種店鋪在京中甚少,他才記憶深刻。
“七爺當時想得是寧表哥?”
“正是寧慕畫,”玉珩千真萬確的點首,“我當時正在想他何時能回京,那江夏郡是否已經發生天災。”
季雲流沉了臉:“人立虎下指天而罵,這是大凶之象,七爺見這景,想得是寧表哥,只怕寧表哥會有危險!”
“大凶?”玉珩悚然一驚,“寧慕畫在江夏郡會遇上兇險?”
寧慕畫在江夏有兇險,那豈不是說明江夏郡的天災已經十分危急?
季雲流伸手就從荷包中掏出六枚銅錢,自從掐的卦象過程都讓自己十分尷尬之後,季雲流就遵守了祖師爺遺留下來最簡便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起卦,那就是搖銅錢!
她先豎著道指向祖師爺唸了一段靜心咒,如此三遍之後,才執起六枚銅錢一擲而下,銅錢落於桌上,被季雲流一字排開在玉珩面前。
玉珩連歷屆科舉的狀元文章皆能倒背如流的人物,這樣《周易》六十四卦自然也早已滾瓜爛熟,桌上一字排開的卦象,還未等季雲流開口,他直接開口就道:“坎上兌下,這是困卦。”
書上曰:日欲光而上下無應,木欲通而造化之功阻滯,均是處於窮困之境,君子得此卦,則為困頓之象。
若卦有兇吉,這也算是下下卦了。
“行進道路上被倒塌的石頭困住,而身後又有多刺的蒺藜阻擋……”季雲流一邊更詳細的解釋,一邊動了動卦象,變成了困卦六爻中的六三,她講著這卦中對主方的潛在不利因,“回到家中若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會有兇險。”
第二七六章 誰布的局
“被倒塌的石頭困住,多刺的蒺藜……”玉珩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不會照著季雲流講解的卦象本意往想下來,不過這卦意大約也是代表著寧慕畫前路艱難,後頭又有謀害他的人,他進退不得,被困頓住了……
七皇子目光一動,抬首就問,“寧慕畫若能衝出重圍回到京中,莫不成頭一個要見的是秦二娘子?”
季雲流順勢幫他解惑道:“七爺,秦二娘子擅長是何,你可知曉?”
“她……擅醫術。”玉珩頓時豁然開朗,秦二娘子從小跟在太醫身邊學醫,據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醫術十分了得,“這麼說,寧慕畫這次會重傷而歸!”
玉珩想到此處,瞬間心事滿滿,也不再久待,起身就想告辭回府部署一切事宜。
他不知道寧慕畫如今在何處,但現在派人去江夏通往京城的必經之路一路搜查過去,指不定也有甚微作用。
“七爺,”玉珩一站起來,季雲流隨之站起來,她伸手抓住了玉珩的手臂,“秦二娘子那兒,我會去跟她說,七爺若知曉寧表哥什麼時候歸來,請七爺亦第一時間派人知會我一聲。”
說著,再從袖子的暗袋中抓出一張摺好的道符:“這幾日我靈力恢復又畫了道平安符,七爺無論去哪兒千萬貼身帶著它。”
玉珩忍不住滿心愛憐,握著手中道符,在她額頭輕淺親吻一下,而後告辭匆匆離去。
七皇子出了季府,席善拉了馬兒過來,他見自家少爺從季府出來,神情似乎更加凝重了,於是向他講起適才他坐在一旁茶棚裡聽來的一些趣事兒:“七爺,小的適才聽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兒。”
“大事兒?”玉珩翻身上了馬,垂首問,“什麼大事兒?”
“這事兒據說是關於京中的一家大戶人家的,還是千真萬確的。”席善牽著馬笑道,“據說那大臣家中的一個小娘子在太子的生辰宴中,十分不要臉的脫光了以美色勾引了太子,正以這等下作手段爭著要做太子的側妃呢!”
“這事兒從何處聽來的?”玉珩攏眉發問。太子生辰便是昨日,蘇家有何種手段,出手時機都應在昨日才是,見玉今日相問自己的情況來看,蘇三娘子就算勾搭了太子也該是在昨日,而然,昨日才發生的事兒,今日已經街頭巷尾已經知曉了?
這是誰布的局?
席善:“這是適才小的坐在茶棚中飲茶,那裡有個說書的說的,如今因為這皇家的……趣事兒,茶棚裡頭可是人都擠下不去了呢!”若不是那些人有眼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