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便停了。
回頭太遲
朱家九姑娘朱玉轎子落在了街道一旁,身邊一丫頭將轎旁小簾子掀開,朱玉對她講了幾句,她便去街道對面把正彷徨不知往何處去白凝請到了朱玉轎前。
白凝見過那丫頭,知道轎子裡坐是朱玉,想這個朱玉倒是陣及時雨,自己這會子正不知何去何從,有個人來聊聊天也是好。
朱玉叫白凝一道上了轎,又叫轎伕抬去天祥茶樓,白凝還是第一次坐上轎子,以前只坐過馬車,如今坐進來自然是新奇了一番,朱玉在一旁瞅著一直嘖個不停白凝笑,“我當初也和你一樣。”
白凝道:“那是自然,這玩意兒我只在電視裡和博物館裡見過,如今自己坐上來了,自然新奇。”
朱玉笑點著頭,又盯著白凝手裡頭提著那包裹,問:“蘇媽媽骨灰罈?”
“你怎麼知道?別跟我說這是歷史告訴你。”白凝皺眉。
朱玉抿了嘴,“我不僅知道這是蘇媽媽骨灰罈,我還知道這包裹裡有一張二百兩銀票,一小袋碎銀子,還有一首詩。”
白凝聽她講得若有其事一般,便將包裹放置膝上,懷疑眼神瞅她一眼又將包裹開啟,結果卻真如她所說,蘇媽媽骨灰罈下壓了一張黃色銀票,一旁還有個小荷包,荷包嘴被線拉緊,中間夾有一張紙條。
白凝愣愣盯著朱玉,朱玉挑挑眉,“開啟那荷包,看是不是一首詩。”
白凝忙將那荷包拿在手裡,又將荷包嘴拉開取了那紙張出來,開啟瞧,確實是寫了幾十個字,遞到朱玉面前,“你念念,我不認識。”
朱玉笑,說她不用看,就是鍾離給她念過那首《曾經滄海》,白凝便皺眉,又細瞧了瞧,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朱玉笑,指了指窗外,“等去了茶樓咱開了包廂再慢慢說。”
白凝往外頭瞧了瞧,忘了兩旁還有丫頭轎伕,便說好。
至天祥樓包廂內,朱玉將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兩人面對著面坐著,白凝心急,問她怎麼回事,朱玉笑說:“我先申明,我這不是透露天機,我不點名不講姓,你自己心裡想著是什麼就是什麼。”
白凝皺著眉道:“你就別囉嗦了,快點說,沒看我正急著?”
朱玉抿嘴嘿嘿笑兩聲:“跟你說那些都是後世我從你丈夫生活小扎裡讀來,可真是個好男人,浪漫,真性情,到老了都要囉囉嗦嗦寫著你們日常瑣事。”
朱玉說是不透露天機,可這實際上已經講得很明顯了,白凝愣愣坐在那裡,“真是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
“怎麼不可能呢?我今日可不是隨意出現在這裡,是他在小札裡寫到,戊子年臘八你離開,我這才特意跑來遇你。”
“這麼說,我……”白凝望著朱玉。
朱玉笑誒了聲,打斷白凝話,“我已經很放水了,你不許得寸進尺。”
“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白凝難以置信,眼睛左左右右掃著面前桌案。
朱玉起身,“我時間不夠,明天便要去京城,要說都說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白凝便也起身,“你去京城做什麼?”
朱玉慘淡一笑,“踐行歷史,去愛上一個不愛我人。”
白凝皺眉,“你說大少爺?既然這樣為什麼…”白凝說著便知道自己錯了,都說是歷史了,朱玉又能怎樣。
朱玉衝她一笑,伸手抱了抱她,“咱們故事都早寫好了,我如今是比你好,可你要相信,你將來會幸福,記住不要錯過,你明白。”朱玉說罷鬆了白凝出了包廂,白凝愣愣站在那裡,不要錯過?可她似乎已經錯過了。
沈琉一直都沒現身,白凝想就算是去舅舅家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她帶著白聚去了哪裡,還好白凝知道那村莊名字,坐了輛牛車去鄉下找了找,非但不見沈琉,就連舅母家人也都不見,白凝一打聽,才知原是舅母兒子跟人打架惹出了大官司,一家人都連夜逃了。
再回到濟南城裡已是第二日下午,白凝拿著鍾離給銀子住進了家客棧,這些銀子是鍾離給,白凝也不好去鍾府退還,再說若真退給他,還不知道會發什麼樣脾氣,索性就拿來用了,反正她自己那五兩銀子也撐不了多久。
白凝在客棧一住就是一個星期,一方面是想再等等沈琉和白聚,都要過年了,沈琉也該來贖自己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白凝在心裡打不清注意,她相信朱玉所說不假,可是她真不想留下,卻又有朱玉給歷史事實擺在那裡,她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