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竟然沒有出現在她的眼中,比如驚豔,不解的是,為什麼看到自己她會有自嘲這種情緒。
不過,幸村並未將這些疑問放在心上,反正是陌生人,不是嗎?
簡潔卻不失禮貌的自我介紹,尤其是說到因車禍失憶住院時的語氣,更是淡泊,彷彿,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樣,這樣的神態讓幸村不得不認真的打量她一番,同時找著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和她聊著,比如素描,她的素描確實很不錯,應該是長時間練習留下來的功底,失憶了也能畫的這麼好,倒是有些意外。
隨意聊天的過程中,她的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悲傷,甚至夾雜著些許同情與敬佩,這樣豐富的情緒再次引得幸村的注目,為什麼呢?他不解的想著。
畫畫的話題因為蘭櫻的打斷而結束,她很抱歉的朝我和比呂士看了一眼,然後蹲下身子,手把手的教著蘭櫻畫畫,那種認真的神情,讓人不由自主的側目。
不得不說,蘭櫻確實有繪畫的才能,她才教了一遍,蘭櫻就能大概畫了出來,幸村看著嘴角掛著淺淡微笑的女孩子,突然生出了一種想要擁她入懷的感覺,不過,一直理性的他很輕易的將這種莫名的想法壓制了下去,不過,卻換成另外一種方式發洩了出來。
“夏夜桑,出院之後還是準備在立海大附屬上學嗎?”幸村脫口而出的問出了這句話,說完後,立刻將視線轉向遠處,不想讓人發覺自己內心那微微的不安。
在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幸村感覺自己鬆了口氣,繼而,在內心嘲笑著自己:“你是笨蛋嗎?幸村精市,幹嘛這麼在意一個陌生人?”
因為檢查時間到了,幸村不得不走到她面前告別,同時想要看看她的反應,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有著那種莫名的不安,可惜,幸村失望的發現,她的態度依舊如幾十分鐘前一樣,疏離,淡漠。
下一刻,幸村再次恢復成了那位一直帶著淡淡習慣性微笑的部長大人,而那種揣揣不安的心情也因為面前女孩的疏離,悄然消逝,只留下幾乎淡無痕跡的漣漪,卻無法再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回病房的路上,柳生問起了他的病情,幸村自信而堅毅的態度回答了他:“不用擔心,我會很快回到球場的。”
說到這裡,他又再次想起了剛剛那個女孩複雜的情緒,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能讓一個人的神情那麼的變化多端呢?
下意識的,他再次問起了那個女孩的情況,卻得知,失憶之前的她,竟然患有輕微的自閉症,平時都是獨自一人,就連比呂士都差不多忘記,還有一個這樣的表妹和自己是同校生,只是,剛剛那十多分鐘的相處,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她患有自閉症,雖然,比較安靜,但是,和人相處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也許,是失憶的原因吧,這樣也好,不是嗎,什麼都忘記了,一切重新來過。
比呂士說他不知道,因為他不是她,確實,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根本無從比較,只是,正是因為這樣,那個疑問好象越來越深,完全失憶,換句話說,除了日常的生活習性以外,其餘什麼也不記得了,那麼,她會有那樣莫名的神情,確實很耐人尋味呢。
雖然住在同一家醫院,但幸村除了那次和柳生一起去看過她以外,後面的時間卻沒再特意的去找過她,而她似乎也很少從病房中出來,所以,兩人也沒有出現過那種意外相遇,再加上一個是外科,一個是內科,就更加沒有相見的可能,儘管如此,幸村腦海中她的身影偶爾會莫名顯現,當然,這對幸村並沒太大影響,他認為,自己之所以會想到她,完全是因為她那未知卻複雜的表情給自己留下了些許的印象。
半個月過去了,經過各項檢查,幸村的並卻依舊未能確診,而這期間,那種麻痺意現象同樣也沒再發生,所以,醫生只能同意他出院,而柳生的到來,也讓他知道,那個女孩也和他同一天出院。
顯然,自己的出現給那個沒有任何準備的女孩帶來不小的意外,同時,還有些許的疑惑,似乎,自己不該這麼早出院一般。
不過,很快那些情緒就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和熙的微笑以及讓幸村覺得意外的邀請,她竟然會做料理?這一點,連比呂士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在超市,她輕車熟路的買了各式菜餚和不少調料,讓原本還抱有一絲懷疑態度的幸村,不得不相信,她確實會做飯。
在柳生的帶領下,四人一起來到了一座兩層的房屋前,庭院中種了不少的花草,還有一顆滿是花苞的櫻花樹,都被打理的很不錯,幸村下意識的側頭看了看她,她的眼神果然沒有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