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一護柔軟而純淨的內心,在我看來無比耀眼。從他還是個小孩子我就很喜歡他了,看到他成長之後的樣子就更加喜歡——而且那份喜歡似乎漸漸變質了。
我笑得優雅而傲慢:“真是的,我居然會把你當做他的替身,實在是太蠢了。”
不是的,我從來沒把他當作過替身,在一護身上,我看到的只是一護而已。雖然他的性格與海燕有著某種共同處,偶爾甚至會說出一樣的話,但他們是兩個人,我清清楚楚地知道這一點。
“替身什麼的,根本不夠格嘛,你和那個人也差得太遠了,也只有臉一模一樣而已。”
不是的。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因此才接近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只是因為同情他或者因為他像海燕,才對他敞開內心的。我不會因為那種原因而日日夜夜的看著他、守著他,希望他能獲得幸福,想讓他成為日本第一的男子漢……
看著死死捏著拳頭、氣得混身上下都在哆嗦的一護……
“啊啊,真無趣,”我最後吐出一句——“那麼,遊戲結束了。”
窗外的暴雨瘋狂拍打著玻璃窗。
房間內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這個時候——
面無表情地,一護從制服外套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一件什麼東西。
揚手,扔出一個橘黃色的什麼東西。
它打著旋,飄飄蕩蕩地掉落在地面。
“嗐。拿東西撒氣最差勁了。”
我帶著揪心的劇痛,若無其事地拾起陪伴了我將近一生的護身符。
久久地,一護只從齒縫中擠出這麼一個字。
“滾。”
“啊啊,求之不得。”
然後我撞破玻璃,一頭扎進雨中。
【六月十九日】Aesthe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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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大雨落在柏油路面上,濺起大朵水花,呈現在我眼前的,宛若一張模糊的黑白相片。
驟雨擊打地面的聲音遮蔽了周圍所有的聲響,我彷彿被置入了一幕嘈雜的老電影之中,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將我與周圍正上演的一切隔絕開來,意識只能透過它隱約地感知周遭的世界。
撞上了什麼東西。“啊……抱歉!”我的眼神這才聚焦。
小女孩坐在水窪中,花傘掉落在地,我趕緊拉她起來,用溫暖的風包裹住她的同時,拾起地上的傘遞還進她的小手。
“咦——”她睜圓了眼睛,腦袋四下轉動,確認了衣物確實是在瞬間幹掉了之後,驚訝地仰起頭:“大姐姐,你會魔法嗎?”
“是的哦,我是魔法使。”我笑著回答她。
她露出開心的笑容,然後又不解地眨巴著大眼睛問道:“魔法使姐姐,麻裡子撞痛你了嗎?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要哭的樣子?”
苦澀理所當然地浮上我僵住的笑臉,在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面前,我幾乎想落荒而逃。
雨越下越大,此刻正值傍晚的高峰時段,頂著書包快步奔跑的學生、夾著公文包打著傘的上班族——人們帶著迫不及待歸家的匆匆神色與我擦肩而過。
我繼續逆著人潮,背離住宅區,向著商店街走去。平時越熱鬧的地方此刻越安靜。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稀少,我忽然發現先前跟一護一同到過的遊樂場,此時就出現在眼前。
一護的種種神態在眼前一幕幕回放。不經意中展露的溫柔、暈旋轉木馬時可笑地扭曲著的臉龐、與我鬥嘴時生動的表情……真是令人想推翻重來的回憶啊。我搖搖頭,積蓄在隨便束起的長長銀髮上的雨水,從閃動著銀光的髮梢甩了出去。
那時,我們確是互有好感,因而當中漂浮著似有似無的曖昧。我真是個混蛋。我的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邊嘲笑自己的愚昧,邊望向天空。
現在的一護,肯定正氣惱著自己對我的迷惑吧,然後,就會把那種心情從心裡連根拔除吧。在他的心靈產生空隙時,有露琪亞陪在他身邊,順利住進他的心,她肯定能做到的。
輕笑沒入了大雨之中。雨水的滋味滲入我的鼻腔與咽喉,在我的味覺與嗅覺中留下了直入喉嚨深處的苦澀。這天傍晚的驟雨掩蓋了整個世界,朦朧間,我覺得周圍虛無飄渺的氣息也漫上我的身軀。
“綾原君!”
正在這時,空蕩蕩的街道上,一個人從身後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