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一大串職務將她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他是個非常善於鑽進別人內心的縫隙之人,但是,面對四楓院時人,他不屑那麼去做。他覺得如果自己利用四楓院時人的戀父情結讓她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那麼她的價值也就到此為止、也不過是個無聊的玩具罷了。
這其實是他給她的一次試探,也是最後一次的機會。而她答應了。然後不知怎麼的,就和志波海燕結婚了。那個時候他心裡只有一種想法:自己居然敗給了那個女人的戀父情結。
然後,藍染的興趣就轉回到他進入靜靈庭之前,在流魂街上的那些個日夜所思考的問題。
“神明究竟存不存在?”
在死後踏上了這麼一個靈魂的世界後,他就一直在想,某種超越生命之上的存在肯定是有的。他一直想問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他也發現自己有著給他人與世界賦予意義的癖好。
對藍染來說,書寫他人的命運,按照自己的意志編織周圍世界的未來只是遊戲罷了。正因為這種事情太過輕而易舉,所以即使是藍染這樣擁有足夠自知之明之人,也不免變得傲慢。他自己有時也會這麼想——這簡直是如同神一般的能力——而這麼想著的他,實際上把自己與神等同了起來。
而那神神秘秘、從未露面的靈王一族,在某些說法中即是等同於神的存在。所以,藍染一直在尋找進入靈王宮殿的方法。然後他得知了最近進入過靈王宮殿的人正是四楓院時人與志波海燕。
接下來,他仔仔細細調查了時人的動向,得知了她幫助浦原正在進行一項研究。在真央時代藍染就對身為自己學弟的浦原有所瞭解——那是個在靈子研究技術上被稱為前所未有的天才的男人。他有一種預感,他們一定會搗鼓出來很有趣的東西。
藍染的預感幾乎從沒有出錯過——這個“幾乎”其實只是謙虛而已——他們果然做出來一個違禁東西,一個力量增幅器,能夠打破界限的東西。對於藍染來說,這是一件新的玩具。
藍染是一個聽憑自己的慾望而活的人,能夠激起他興趣的東西也只有那麼少,為了那些東西,他常常會千算萬算,因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遲早都能夠得到,他享受的只是過程而已。
對於四楓院時人如此,對於崩玉也是如此。前者是他業已拋棄之人,他向來對壞掉的玩具不屑一顧,偏偏後者卻與前者脫不開關係。他的注意力就這樣又轉回到時人身上。
這些年來,作為兩名隊長,他們遇見的場合應該是很多很多的,然而實際情況卻遠不是如此。藍染其實心中有所了悟,因為時人對他心懷愧疚。雖然是他提出“分手”,但是她在此之前就已將心思轉移向她的青梅竹馬,她對他有種負罪感——四楓院時人就是這麼個死心眼的女人。所以,她對他往往是能躲就躲的。
就好像他們同為真央的特聘教師,她負責劍術而他教習書法,兩人的上課時間都是週五下午,可百年來居然從未在真央打過照面,思及此藍染會覺得非常好笑。在整個靜靈庭裡,四楓院時人唯一覺得愧對之人,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這讓他接下來的行為變得輕鬆得多。
掌管隱秘機動隊之人刻意地迴避他的情報,這是多麼……滑稽的一件事啊。所以藍染沒費多少工夫地利用了五、七、九番隊隊長及其副隊做實驗;還將浦原喜助與四楓院時人的妹妹逼出了屍魂界;再後來,他順手放了只虛去了十三番隊的後院。
他從頭到尾將四楓院時人的那幕狗血劇看在了眼裡。
他看著她為了自己的光榮與夢想,驕傲與堅持,親手殺了志波海燕。那個時候他記起了他曾經聽她說過她的堅持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他當真沒有料到,過了那麼多年,她原來真的從來沒有改變過。
“你即使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過。”藍染滿懷感慨地說:“我這個人,喜歡高傲的對手。不拘泥於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懷大志之人。每當見到這樣的對手之時我都會非常愉快。”
“都一樣愚蠢。”
她簡潔地回答。自從她發現自己無法掙脫他的懷抱,她不再掙扎,而是將這份深深的屈辱烙在了內心。絕對不會原諒,這個男人所犯下的罪孽。更何況她在選擇相信他時就發過誓,如果這個男人背叛她的信任,她一定會親手終結自己的錯誤。
“不過傲慢分為兩種。一種是能力過於低下,還有一種是志向異常遠大的。前者顯得非常愚蠢,後者是難得一見的珍貴種類。”藍染愉快地自說自話,同時還意有所指地掃了她一眼。
“你終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