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兩口唾液在手上抹抹我的青絲,好讓平日裡跟雜草一樣亂的頭髮能服帖一些。
整理完我的形象後,便滿意地踩著小碎步往花琮林裡面走去。
走了一會兒,也沒找到他的身影,我暗自奇怪,難道言錄師兄已經回去了。我不甘心,還繼續在裡面尋著他。
往更深處尋去,果然林中傳來了他斷斷續續的聲音。
“我一直喜歡你。。。為什麼不和。。。愛你。。。”
聽起來似乎是在表白,我悄悄撥開層層疊疊的樹枝,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是言錄師兄和言水師姐。
言水師姐是言字輩最漂亮的了,柳眉杏眼櫻桃小口,尤其是她微笑起來的樣子,再也沒比她更乖巧可愛的了。
言水師姐看起來很驚慌,她往後退了兩步,蹙著柳葉彎眉驚呼道:“言錄師兄,你怎麼能會說出這樣的淫語,我。。。我。。。”她的眼中泛起了淚水,一甩頭落荒而逃。
還能怎麼說,不就是喜歡你唄,屁大點事啊,這麼矯揉造作。我酸溜溜得想,要是這樣的好事攤到我頭上該有多好啊。
言錄師兄一直沒有走,他呆呆地站在遠處,看著手上一多粉色的花,樣子十分失落。
唉,我真不忍心未來要娶我的人現在在為別人這麼黯然神傷,於是我大咧咧地走了出來,咳了兩聲。
“噯?言錄師兄怎麼是你啊,這麼巧!”
他瞟了我一眼,“你偷聽我說話?”
“這都被你發現了!”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為什麼每次我都這麼不經意地誠實喲!
“你偷聽完想說什麼,也覺得是我唐突了佳人,想來譴責我?”
“當然不是!”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言錄師兄你做的非常好,呃。。。純爺們兒!”
他顯然有些惆悵,“那她為什麼要走呢?”
“大概爺們兒的還不夠明顯吧。”
“哎。。。謝謝你安慰我,我走了。”他轉身便想離開了。
“言錄師兄!”我追了上去,從懷裡掏出那個被我火熱胸膛捂得熱乎乎的手絹,“我有東西想給你。”
他轉過頭來問:“什麼?”
言錄師兄接過了我手中的手帕,仔細看了看,他疑惑地說:“你繡的是彩霞?”
!!
我繡的怎麼會是彩霞,我繡的明明是小怪獸和他!
湊上前去一看,噗~我呆滯了一下,弱弱地說道:“師兄,你。。。拿反了。”
他聽了我的話恍然大悟,把帕子反了過來,看了半晌,訥訥地說:“恕在下愚鈍,這回真看不出你繡的是什麼了。”
您是自個兒被傷了,也想拉我一塊兒氣死是吧。。。
我從他手中奪下帕子,塞回懷裡,言錄師兄看到我這般彪悍的動作臉上有些泛紅,我死命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有好些人想要呢,哼。
回到房間裡,我想起白日的事情,我愛他他愛她她愛他。。。這麼迴圈下去多不好啊,那世間還有何愛情可言啊,至少也要是我愛她她愛他他愛他,有點創意好不好啊,月老?
我拿出手帕捧在手心上,在燈下細細賞著,彷彿這不是繡圖,而是我的一顆心,為了營造良好氣氛,我還硬擠了兩滴紅豆相思淚。
葉兒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我這幅柔弱怯懦的樣子,疑惑地說:“你今天風寒發燒了?”
我沒有理她,繼續垂淚。
她湊過來看到我這個手帕,道:“哦,原來是不會繡手帕在傷心吶,我也不會啊,念娘你至少比我強,還能把綵線給繡上去。”
看的出來,她在極力安慰我,所以我更加傷心了。
第二日下了早課,葉兒又被師父留堂挨訓了,我站在玄紫宮的門口等她。
不一會兒,言錄師兄磨磨蹭蹭地走過來,對我說:“昨日師兄心情不好,惹惱了你,在這兒給你賠禮道歉了,師妹千萬別放在心上。”
憑什麼不放在心上,小時候隔壁家的大黃狗把我吃飯時不小心掉的骨頭叼去啃了,我還記到現在呢。
於是我十分冷豔高貴地仰著頭說:“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衙門幹嘛?”
言錄師兄一頓,“那師妹想怎樣?”
“當然要補償了。”我不等他提問,主動往下揭示答案,做了一個手放在花琮林入口處旋轉盤上旋轉開門的動作,暗示他幫我做花琮林修剪林木和灌水的活兒。
誰知他看到我的動作,不但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