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殺人者又為何殺人如麻都是沒有答案的,能做的不是問,而是阻止。”
她對著胡府的內院喊道:“胡老爺,你說我說的對嗎?”
胡府中寂靜無聲,正當葉然以為此番作為沒有達到效果時,胡老爺卻走出府中,“荒謬。”
他嚴厲地說:“你這番話是為求我救崑崙所說,本是仁善之事,卻為此殺了這麼多雞。你的崑崙同門是生命,要拯救,難道雞就該死,可以隨意殺,隨意漠視它們的生命嗎?”
“我不願濫殺無辜,但是在崑崙數千條人命的面前,我願犧牲一籠子雞的命。西瓜與芝麻只能選擇其中之一,我只能選擇西瓜。”
“你想要滅掉我青丘妖族的大軍去救崑崙?”
葉然猶豫了一下,答道:“是。”
“你可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即使沒了妖軍,還有佛門在後面虎視眈眈,我告訴了你解開許仙法術的辦法,讓你救了崑崙,那佛門攻上崑崙時,你又如何救呢?”
“那佛門只等崑崙與妖族鬥個你死我活時,坐收漁翁之利,你只要動一動戰局,立刻就牽一處而動全身。”
他看到葉然陷入混沌狀態,一揮袖子,轉身回府,口中說道:“你還是好自為之罷。”
“我可用平衡之道!”
胡老爺還沒踏進府中,便聽見葉然在後面了徹地喊道:“我只需解了許仙的法,奪來《歸一雲》,放妖族回青丘之國,只要妖族還在,三者便達到平衡,佛門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胡老爺聽了她的話回過頭,挑眉說道:“你這女娃能在十步之內領悟到我的意思,孺子可教。”
他轉過身走回葉然身邊,“解決戰爭最好的辦法永遠不是毀滅,存在永遠比虛無要可靠。”
小姑娘肅然道:“胡老爺教訓的是。”
胡老爺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向將其中的神水灑在地上的死雞們身上,雞立刻抽搐了一下,站起來驚恐地跑了。他對葉然說:“敬畏生命,對於任何生靈都要保持尊重。”
他吹著鬍子斥道:“你居然殺的都是母雞!它們可都是會下蛋的!”
。。。胡老爺有時看到的重點會和別人不太一樣。
葉然恭敬地跟在胡老爺的後面進了府,深入胡府,她才發現這個天狐族的族長是多麼的強大。胡府的後院景象奇特,處處流動著靈力創造出生命裡。她看見盆栽中的鳳尾竹綠意席席,當她走過它的身邊時,翠綠的竹竿彎下挺拔的腰肢向她致意;地上看似隨意的積水向後退去給她讓步。。。
“妙不可言。”葉然讚歎道,“這後院處處靈動,卻又透出寧靜。”
這正好誇在了點子上,胡老爺十分受用,得意地說:“這可是我花了一百多年才弄成功的,不過也只是入得了眼而已。”
他們繞過迴廊,來到了書房,胡老爺扭轉桌上的硯臺,一面書架向兩邊的牆上散開,頓時出現了一條密道。他念過光明咒後,密道如白晝般敞亮,兩人往密室裡走去。
密室中空空蕩蕩,唯有牆上掛著一幅白狐畫像,它的前爪抱著一個罈子。
胡老爺道:“跟上我。”,便往畫像跨了一步,整個人消失在畫像裡。葉然又是一陣驚奇,跟在後面,也入了其中。
原來這也是一空間的媒介,一入畫像,葉然頓時感到自己來到了山間——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在一片竹林間,畫像上的白狐抱著罈子安靜地臥在一塊大青石上。
胡老爺跪在青石前,恭聲道:“狐母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你為何又來到此處?”那白狐支起身子,不悅地問道。
胡老爺磕了一個頭,滿臉的慚愧說道:“上次將狐族至寶桑鰭送與一個外人,不料此人野心勃勃,為禍天下,弟子釀成大禍矣。”
葉然見到此情景也跟著胡老爺跪下來磕頭。
白狐道:“那你這次又所為何事?”
“弟子想再動用一塊桑鰭,解除那人身上的狐族血脈。”
“哦?”她看向葉然,“你想將此寶交予這孩子,去對付他嗎?你又怎知不會造成為禍天下的孽障呢?”
“這個孩子不僅有仁心,而且身上有羅什族稀薄的仙家血脈,與妖血相沖,服下也不會有作用。”
葉然到現在還尚未得知解開許仙血脈的方法,只能胡老爺說一句,她跟著拼命點頭。
白狐背後九根蓬鬆的尾巴捲起葉然,尾巴上的毛蹭的她癢癢的直笑,過了好一會兒,白狐才收回自己的尾巴,將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