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來掩飾。今天風有些大,櫻花被吹起一條縫隙,才讓她發現下面有一抹藍。
闢天教聖女向來呆在教主身邊,協助教主練功,她怎麼會跑來做丫鬟?
千百個念頭在腦中閃過,葉然歪著頭對沈子墨說:“這個姐姐真好看,你就讓她留下吧。”
掌櫃的低著頭假裝恭敬,心裡卻是偷笑,看來這個女客官未經人事,什麼都還不知道吶。也難怪,還是個小孩子,裝的倒老陳。
沈子墨思量著時日不多了,再等不及找人伢子再買一個,便對著那丫鬟問道:“你可願意在小姐跟前伺候?”
那丫鬟屈膝行了一個禮,答道:“能伺候小姐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奴婢定竭力侍奉。”聲音低柔,略帶沙啞,說的話雖是卑微,語氣卻不卑不亢,□好了,是個用得上的。
沈子墨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答公子的話,奴婢名擁翠。”
沈子墨笑道:“名字雖好聽,卻略顯輕浮,我給你改一個吧。你今天穿著紅色的裙子,便叫你桃枝吧。”
桃枝莞爾一笑,“謝公子賜名。”
掌櫃的見事情解決了,裝模作樣地擦擦汗,對沈子墨說,“客官若無事,我就退下了?”
沈子墨頷首,“沒事了,掌櫃的走好。”
目送掌櫃的離去後,他對著桃枝說:“以後你就伺候葉然就好,每日晚上需在葉然床榻上守夜,你的日常衣物床鋪下午會送來。
“奴婢明白。”
葉然拉著桃枝的手說:“桃枝姐姐,我帶你去看我的房間。”
桃枝抽出手,又屈膝行了一禮,“奴婢不敢,小姐還是稱奴婢桃枝吧。”
葉然手中忽然一空,見桃枝如此舉動,訕訕地說,“你年紀比我大,應該叫你姐姐的。”
桃枝正色道,“小姐叫奴婢姐姐是抬愛奴婢,奴婢卻不可因此壞了規矩。”
沈子墨心中大為驚訝,掌櫃的說這桃枝原是怡紅樓的老鴇從小養在身邊,準備培養做頭牌的。怡紅樓的靠背左相劉誠被一舉彈劾下臺後,它也倒了,這桃枝就流落在外,拖人伢子給她找個好東家。這樣一個在妓院長大的女子怎會如此知禮?
這樣想著,沈子墨便對她溫言道“你也是受了苦的,掌櫃的皆和我說了,從小也是錦衣玉食長大,難得還能如此守禮,現在就不必太過拘謹了。”
桃枝道:“落到什麼身份就做什麼樣的事,我受小姐公子抬舉能做個丫鬟是主子的厚愛,就要守我的本分。”
沈子墨微笑地點點頭,心中疑團卻越發大了。他對桃枝說,“你家小姐的房間是最南邊的那間,你先退下吧,我和你小姐還有些話要說。”
桃枝行了兩禮,退下了。
沈子墨看著面上赤紅的葉然,有些忍俊不禁,他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不必懊惱,以往你沒有丫鬟,不知怎麼做是正常的。以後的就明白了。”
她捂著鼻子癟起嘴,“我只想和桃枝姐姐好好相處…”
沈子墨心頭集結了些陰霾,卻又笑道:“她是你的丫鬟,主僕有別,你毋須太過介懷。其他的待我喊人調查過她後再說。”
葉然點點頭沒有說話,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剛剛消退的紅暈又回來了。
沈子墨笑著說,“是我疏忽了,你一晚上加今兒早上一直沒吃飯,早就餓了吧?我帶你去前店吃些東西吧。”
仙鶴樓的大廚據說是從宮裡出來的御廚,雖然價格比別家翻了幾番,依舊有許多人衝著這名頭想來享受下曾經皇上的待遇,所以沈子墨葉然進了前店時才發覺這兒已是人滿為患,再也找不出一張空桌子。
店小二眼尖地看到了他們,忙熱情地上前打招呼“沈公子,小姑娘,你們可是來吃飯?現在正是飯點,座位早滿了,要不您點了菜,我給您送到後院去?”
沈子墨剛要回答,葉然卻搶著回答,“不用了,我們出去吃。”便拉著沈子墨往外走。
到了門口,葉然理理裙子,眼睛彎彎地笑道:“我們去吃包子吧。”
“怎麼想起要吃包子?”
葉然嘆了口氣,“我阿媽病著時,我去偷包子,被那老闆發現了,捱了好一頓打。那時我就想,等我有錢了,就去買兩個包子,吃一個,扔一個!”
沈子墨吃吃地低笑,“你的願望倒是很簡單,那老闆打你,你不恨他麼?”
葉然疑惑道:“我去偷他的包子,他當然生氣,打我也是正常的。”她又補充道“老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