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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有得到就得有付出。”

沈子墨如往常一樣揉著她腦袋道:“傻丫頭。”

直到分開,他也沒問她半句關於她和沈眉山的事情,若說這世上有一人是無條件對她好的,只有沈子墨。再也,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他了。

我滿身髒汙,在這泥濘裡艱難前行,也不過為有那一朝芳草碧連天呵。

葉然的心中如釋重負,萌生出了幾分輕快。

☆、22清坎門兵變

待回到寢殿時,殿中上方懸著一根繩子連結左右兩側的夜明珠,橫亙在房間裡。桃枝倚在繩子上,一手拎著一串荔枝,一手託著一個酒壺,嘴裡還在唸著太白的詩篇,羅裙上染的全是酒汙,散出濃重的香味。

聽到打簾聲,她含嬌帶媚的眼向下瞟去,看見葉然也不驚慌,笑著問:“郡主回來了?”這一聲真真是風情萬種。

葉然念頭一轉就明白了,“桃枝姐姐毫不害臊,竟然跟蹤我還學別人聽壁腳。”

“咯咯。”桃枝媚眼如絲地勾著葉然的魂,“我若不聽壁腳,今日可就虧大了。如今,你知道我一個秘密,我也知道你一個,這樣豈不是公平又安全。”

葉然點頭同意道,“正是這個理兒,那你打算如何呢?”

桃枝灌了一口酒,“以後我去宮中四處尋找寶物時,若是被人捉到問起就說是奉你的命去傳話,你得幫我打圓場。將來若你有了麻煩,我也略盡些力罷。”

葉然拍手道,“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桃枝姐姐今日如何想起要跟蹤我的?”

桃枝打量著她身上的蜜荷色百褶雲緞裙道:“今日上午你一直在換衣物,我只是好奇誰能讓你如此緊張。”

葉然見她如此疏狂,擔心地忘了一眼門外,道:“你不怕今日一失足成千古恨,還是趕緊下來罷。”

她聳聳肩挑眉道,“我憋悶了那麼久,明日再做回奴婢。”還未待葉然再說話,一舉手中酒壺道:“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葉然奪過她手中的酒壺,道一句“我陪你!”,自己也灌下一大杯,讚道:“好酒!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二人交換著酒壺邊喝邊唸詩,直到醉眼迷離,相視笑著沉入夢中。

半個月後,一切如計劃計劃進行著,沈眉山帶著一隊山衛前去木蘭出巡打獵,接到一紙急報後,立即策馬回到皇城,清坎門關閉後,數百名軍士從暗處襲來,迅速包圍了沈眉山及其護衛。

這些軍士面板黑而粗糙,手臂如鐵打般堅硬,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兵,目光如炬,眼如鷹鉤。

山衛立刻拿起拿起兵器,對準與他們對峙,雙方皆虎視眈眈。

正在兩方僵持之時,只聽清坎門再度被開啟,一將吼道:“三皇子以下犯上,假傳聖旨,想要造反,快快護駕!”

大批的戰士從門外湧進,打頭的正是參將呂建冰和二公主華沁。華沁一身戎裝勒緊韁繩,迎風笑道:“我救大哥來遲,切莫怪罪。”

老兵們的將士冷笑著嘲諷道:“誰救誰還不一定呢,我們接到密信呂駙馬和二公主近期有異動,今早又收到情報說有人假傳聖旨想誘大皇子甕中捉鱉,特此前來護駕。沒想到竟有人往自己兄弟身上潑髒水。”

華沁一噎,掃視了一圈,發現人群中竟不見沈子墨。

呂建冰道:“敢問閣下是哪軍的?”

那將士倨傲地回到:“我原是驃騎軍驍騎尉。”

原來是李浩留下來的軍隊,華沁道:“你們難道不是三弟派來的,李將軍死後,他一手建立的驃騎軍就留在渠城由三弟接管,莫把旁人都當傻子。”

“公主的意思是大軍的將領是誰的,這軍就是誰家的了,任憑差遣?呵,那禁衛軍是你們呂家的,我們這種粗野常年在外的兵可沒這種規矩,咱們只做皇上的兵!”

華湮被這番冠冕堂皇的話說的啞口無言,駙馬在一旁道:“何必說那麼多廢話,等捉了你再好好審問,動手!”

兩軍就在清坎門內動起手來,到處都在廝殺,充斥入耳的不是慘叫聲就是馬落地的重錘聲。

漸漸終於平靜下來了,呂建冰望著折損良多的禁衛軍大為心疼,一直閒賦在帝都的根本沒有久經沙場滿身殺氣的老兵厲害,許多都被斬殺當場。

此時,一直未做聲的沈眉山手向上一揚,宮牆上方立刻出現了潛伏的弩弓兵,隱約能聽見門外轟隆的馬蹄聲。

“還要繼續打嗎?”沈眉山的聲音隱著怒氣,“三弟也莫要躲藏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