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上會比較緊張。但這些攝影師都表示可以接受。安妮女士將負責最核心最重要的攝影專題的拍攝。但是,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一個攝影師,能夠捕捉總統先生日常的生活、工作和他的家庭生活等等細節。在我們詢問到底哪個攝影師最擅長這類題材的時候,安妮女士第一個冒出來的名字就是您。她說,在細節生活的抓拍方面,恐怕全世界都沒人能和您相提並論。而其他那些攝影師雖然對此不見得能坦然接受,但卻也認同了安妮女士的說法。白宮的公共關係委員會和新聞辦公室蒐羅了幾乎您所有發表和未發表的照片,的確,您的名氣相比於您的實際水平,確實是有一定的差距。當然,我們對於您的肖像和日常生活的跟拍,要求無條件跟隨的條件也有所耳聞。關於這一點,在考慮了您的背景和您一直以來的職業素養、職業道德水平,包括總統本人都已經認同了這一點。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限制,一些極為機密的會議,您會只有幾分鐘時間進入會場然後撤離。在那幾分鐘裡,大家會接受您的調遣,儘量做得像是開會的樣子。相信我,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很好。……其他的,一些一般的會議、接見之類的場合,您都可以隨意出入。為了您的安全,也為了您不至於在不知不覺之間觸及到一些不應觸及的內容,我們會指派兩個特勤局探員隨時在您身邊。我想,您應該也會需要攝影助理的,他們雖然沒有這方面經驗,但在體力方面,應該絕無問題。”多寫了點,抵消了那段資料的字數,免得讓大家吃虧。
第一百一十六章 來自白宮的報道
在蕭永答應下來之後不久,來自白宮新聞辦公室的正式邀請就傳真到了工作室,這事情很快就要對外界公佈了,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而蕭永同意加入到其中,也讓整個攝影師團隊的結構完整了起來。在所有這些攝影師裡,蕭永可能是最沒有地方特色的了,他的攝影作品非常經典,但非常國際化,不像日本的攝影師橫山勇一直追求攝影作品裡的禪意表達,不像俄羅斯攝影師加里寧涅波對於紅場、蘇聯時期的建築和社會變遷中的人民有著尤其的關注,也不像西班牙攝影師加西亞羅德里格斯那樣色調明快熱烈,充滿激情。蕭永的風格是用光銳利準確,富有詩意,但是,任憑誰都看不出蕭永到底是什麼文化背景,不知道他是在怎麼樣的環境里長大和學習攝影的。似乎,他就是個再典型不過的攝影師,除此以外別無他物。但是,這種公關活動裡,本來也並不關注他的文化背景,他既然是個中國人,那就夠了。
為了避免被媒體包圍的麻煩,蕭永收拾了一下行李,和朱漪泓、韓惟君聊了聊,就出發了。蕭永的行李不多,除了幾件替換的衣服之外,就是一個徠卡M6機身,一個小巧的35/F2的鏡頭,這也僅僅是為了帶著備用而已,並不是為了帶去工作的。反正帶了一整套器材過去,以白宮和特勤局那草木皆兵的德性,也要仔細檢查反覆檢查超多遍還不見得能放心。那還不如開個清單扔給美國方面,讓他們去幫自己準備好。反正對方要是大方,那會買了送自己一套,要是小氣,那就從自己應得的收入里扣除。要是正好介於兩者之間,那就是讓他臨時有機器用就好了,無論哪種方案,對蕭永的心情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了。
抵達華盛頓之後,來接機的是安妮勒波維茨。安妮和蕭永友好地握了握手,說:“Shw。真難得能把你找來。本來聽說你受傷了,已經退出攝影師的行列了,我還覺得很可惜。當時還有人寫文章在報紙上紀念你呢。幸好那是誤傳。”
“很不幸地是。那不是誤傳。”蕭永頷首道。對於安妮對自己的這份親切,他並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安妮就是這麼個人,她看得上你就很親切,覺得她沒什麼和你聊天的必要就索性不理你。蕭永只是恰好是安妮比較重視的人而已,僅此而已。蕭永解釋道:“受傷的事情是真地。FBI和保險公司都認了。只是我自己不願意就那麼歇業而已。哪怕在給總統拍的時候,要是我一下子不行了,我會和你說的。只是,要是出現這樣地事情,未免太煞風景了,機率也不高,大概……萬分之一吧。”
安妮的神情呆滯了一下,但並沒有表露出關切或者是好奇,只是很淡漠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蕭永笑著說:“腦子裡有個彈片,距離視覺神經很近,醫生不敢動。基本上,就是等著彈片隨著大腦活動。慢慢迫近視覺神經,然後我就看不見了。受到嚴重的衝擊,再傷到大腦,就得賭運氣了,可能會距離視覺神經遠一點,我就可以多工作一段時間,也可能直接就失明瞭。你應該知道,我的運氣向來是不太好的。”
安妮瞭然地點了點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