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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翼翼地為小男孩救下的鳥兒在處理著傷口。看到蕭永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一副輕鬆下來了的樣子,小男孩倒是熱情地迎了上來,在他身邊坐下:“我還沒自我介紹過呢。我叫盛夏,今天真是多虧你啦。”

“你也該去洗洗了。”韓惟君努著嘴,抬起了頭說。

盛夏哦了一聲,順從地去了。他還回頭看了看蕭永,一副對蕭永很感興趣的樣子。

韓惟君說:“來,把手給我。你手上的傷口也要稍微處理下。放心好了,不會把你的手弄得不能拍照的。”韓惟君還是那副溫和卻不容置疑的樣子,讓蕭永小小有些驚訝。他挪動身子,坐到了韓惟君身邊,把雙手都伸到了她的面前。

蕭永手上的傷口還真有些麻煩,先是被支撐空調的小平臺那尖銳邊緣的水泥和牆磚劃傷,隨後沾染上了塵土和鐵鏽。而他猛烈地用力。讓這些傷口越發撕扯開來,再加上浸透了汗液,剛才在洗手間裡沖洗的時候,就一陣陣地發疼。看到蕭永手上的傷口,韓惟君眉頭一皺,神色立刻就專注了起來。神情裡還稍微摻雜著幾分憐惜。這種神情,蕭永同樣是久違了。但是,原來那個哪怕看到最微小的暴力事件。最小的傷口都會皺著眉頭跑開的韓惟君,畢竟還是不存在了。或許,有一個活力四射地小男孩一起生活,作為一個母親,處理這種小傷口都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再不允許她害怕了。

韓惟君擺在茶几上的醫療箱像是個百寶箱,她從裡面取出碘酒。用棉籤蘸著,小心翼翼地擦拭在蕭永的傷口上。傷口雖然有些刺痛,但蕭永畢竟不是盛夏,不會一點點疼就嚷嚷起來,那雙巨大地手掌,居然連抽動都不曾有一下。

“呵呵,果然大人就是比小孩子來的輕鬆。要是盛夏,身上有那麼大的傷口,早就叫得驚天動地啦。”韓惟君讚歎地說,那語氣仍然像是在鼓勵一個孩子。她並非有意。只是平時和孩子的相處,讓她有了這樣的習慣而已。

“你變了好多,記得,當初大家都懷疑你是不是暈血。”蕭永輕聲說道。

“嗯,”韓惟君沒有抬頭,“原來真的是暈血的,不過……見得多了,也就不暈了。”

“真沒想到。”蕭永說,“再看到你都是很難得地事情了。更沒想到。你的孩子都那麼大了。盛夏……上小學了吧?”

“嗯,一年級了。”韓惟君抬起了頭,臉上有溫和的笑意和濃濃的驕傲,“夏夏是個好聰明好懂事的孩子呢。怎麼啦?”

“當年那麼多人追求你,我沒想到你那麼快就有決定呢。”蕭永的語氣很是平靜。

韓惟君的眉頭一揚,說:“你不下手。總有人下手的呀。”韓惟君倒是很清楚蕭永當年在學校裡的時候對自己有怎樣的感情。只是,那麼多年過去了。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坦然面對這樣那個地事情,也沒什麼不對。她在學校的時候,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同樣是透過蕭永的相機留存在膠片裡的。那還是膠片的時代,透過一卷膠捲,她同樣能看清楚蕭永的情感。如果僅僅只是平常男生看女生的眼神、角度,絕對不可能將那些細節呈現得如此完美。

蕭永說道:“最後,還是盛黎年這傢伙啊……”

韓惟君笑著說:“對他有什麼不滿嗎?黎年當初不也纏著你要跟著你學攝影麼?你就是不搭理他,就不允許他做點事情出出氣啊?”

“是啊……學攝影。”蕭永想起了當時的盛黎年,說道,“那是在他看到為你拍地那些照片之後。”

韓惟君呵呵笑了笑,掩飾了一下那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你和盛黎年不住一起麼?”蕭永小心翼翼地問。

“……黎年他,出車禍過世了。都三年啦。”韓惟君的身體緊了一下,但她只是稍稍一停,就繼續處理起蕭永的傷口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蕭永想要站起來,想要認真地道歉。一根棉籤直接扎進了蕭永的手裡,蕭永並不覺得特別疼痛,但韓惟君卻抬起了頭,怒目而視道:“別搗亂。”

蕭永乖乖地坐下,他驚異於現在韓惟君居然對自己有這樣的震懾力。一個單親母親,居然對他有這樣地影響力,這倒是他從來沒想到地。

“好久啦,再怎麼樣,事情也過去了。”韓惟君說的十分平靜,“現在我有盛夏,日子也就這樣過吧。”

蕭永沒吭聲,他想不出來這個情況下到底說什麼好。韓惟君倒是問道:“最近經常在電視裡看到你呢,那個模特PK大賽,你是評委呢。雖然知道你是很好地攝影師,倒也真沒想到,你能成為全世界最好的攝影師之一呢。很辛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