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還有就是訓練方法。
一個攝影師的藝術功力和創造性沒辦法系統培養,得靠著自己的體驗、歷練來養成,但基本的技術卻是能夠訓練的,比如對於光線、色調和距離的判斷,對於光線和攝影器材之間的關係,對於什麼樣的技術能夠拍出什麼樣的照片,卻都是可以訓練的。蕭永自然有一整套的訓練方法,尤其是距離感的訓練,那是蕭永最強的地方。而盛夏,則聽著那些林林總總不下三四十種的距離判斷方法,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還是個孩子,無論他的心性成熟到什麼程度,他畢竟是個孩子,而且,知識和閱歷都還淺,對於攝影的瞭解也還比較淺,對於這種非常傳統卻著眼於長遠能力培養的方式,需要很長時間去適應。
但盛夏畢竟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將這些方法都記在了本子上。那本專門用來記錄攝影知識和心得的本子足足有四百頁厚,現在都已經用掉超過一半了。裡面不僅有文字的記錄,還有不少他自己比較滿意或者非常不滿意的照片,和這些照片的心得體會。這種認真鑽研的精神,哪怕在成年的攝影師和攝影愛好者中間都不多見。而這,也讓蕭永對於將盛夏培養成卓越的攝影師更有信心了。不管學什麼東西,都得自己想學才行。
盛夏像平時一樣跟著蕭永一起吃飯、然後在蕭永的監督下做作業,之後聽蕭永講攝影技術足足有兩個多小時,韓惟君才下班。盛夏這時候才表現出來。他剛才說的絕對是認真的,蕭永家裡自然是為韓惟君準備好了一份夜宵,但韓惟君一吃完,盛夏就拉著老媽回家去了。^^^^離開地時候,盛夏還非常認真地看了看蕭永。韓惟君倒是有些奇怪了,盛夏從來沒有這樣過。
後面幾天,韓惟君都沒出現,盛夏甚至開始阻撓蕭永和他老媽見面了,他連著幾天準時下課。然後先跑去蕭永這裡,在影棚裡練習,聽蕭永的講解,然後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打車去老媽的公司等韓惟君下班。在韓惟君加班的時候,他會非常體貼地跑去公司周圍的那些賣好吃的三明治、色拉和其他食物的店,為老媽買來外賣。這麼孝順體貼的孩子,讓韓惟君在同事面前很有面子,整天都掛著濃濃的笑意。
但是。這種奇怪地情況還是讓韓惟君覺得有些不對了,在手裡的那個晚會的事情一結束,她就和盛夏好好談了談。盛夏對老媽沒怎麼隱瞞,雖然不太樂意,卻還是把自己和蕭永的那番嚴肅的對話告訴了老媽。韓惟君有些哭笑不得。
“你真的對蕭永那麼說了?”韓惟君摟著盛夏。認真地問。
“真的……老媽你覺得呢?”盛夏並不畏懼老媽,而是認真地詢問老媽的態度。“你覺得。蕭大哥,不,現在該叫師父了。師父有可能成為老爸不?”
“有你這樣當兒子地嘛。”韓惟君有些羞怯,“這是老媽和你師父之間的事情啊。”
盛夏不以為然地反駁:“你又不是一個人,除非你願意把我扔給爺爺,不管我了,不然。不可能不管我吧?我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也不會不管你的嘛。”
韓惟君有些感動,又有些猶豫的,說:“你覺得呢?”
“這和我覺得怎麼樣有什麼關係啊?是你找男人好不好?”盛夏翻了翻白眼。
“有你這麼跟老媽說話地嘛……”韓惟君嗔怪道。
“師父是個好人,老媽應該也不討厭他吧。不過……想當師母的人有點多。老媽你要是做好了準備就沒問題啦。”盛夏無奈地說。
“呸!”韓惟君輕聲斥責,沒有再說什麼。蕭永地確是個很有趣也很吸引人的傢伙,和蕭永相處。開始的時候沒覺得什麼。只是在自己有空的時候,能幫幫這個老同學。處理一些他可能不擅長,也不會將注意力放在上面的事情,比如,收拾蕭永的那個房間。其中也不乏是為當初蕭永及時援救了盛夏,她要有些事情來報答。
但是,當時間一長,當她對蕭永的瞭解漸漸超出當初地同學,和當初的仰慕者的身份,開始透過近距離的觀察,透過外界的報道和傳言,也透過自己的兒子瞭解蕭永越來越豐富的各個側面,她覺得,這個人,地確有著吸引別人地地方。工作室裡的那些人,拼貼網站地團隊,三國PK賽的團隊,還有現在的光之庭院的人,都很容易就會將蕭永看作是同伴,因為他們能夠從他的身上感受到那種理想主義的光芒。
他對於其他的許多事情不太在乎,但唯獨在攝影方面的那種專注,讓他顯得那麼與眾不同。不管是用攝影改變了一個國家的命運,成為超卓的人像攝影師,還是現在成為巴拉克的肖像攝影師,這些成績擺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足以讓這個人適用“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