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預料還真的不夠準確,楚弘藐視權貴,卻也擅長和這些權貴打交道,他當然知道不卑不亢這種戲碼,現在的他雖然並沒有自大到把自己放到和盛家老爺子這樣的人物一個水平面上,卻也不會屈從什麼。他只是真的需要先完成工作才能離開公司。蕭永給他的是全方位的信任。他可以做任何決定,但是,再做決定,《記事》雜誌社裡還有兩百多頁的版樣要看呢。
“我是盛覺明,一直都聽人提起你的名字。尤其是最近,你和蕭永兩個,可是讓我頭痛得很啊。”當盛老爺子面對楚弘地時候,已經是快晚飯的時候了。
“老爺子的名號,也是如雷貫耳啊。”楚弘淡淡地表示著自己的尊敬。“老爺子專程來上海找我。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盛夏。現在還好吧?”盛覺明問起了自己的孫子。
“現在?應該很好吧。”提到盛夏,楚弘苦笑了起來。“前幾天他在倫敦的城堡那裡拍照玩,這幾天,聽說維多利亞的秘密的內衣秀要開始了,他跑去邁阿密了。韓惟君現在倒是忙著脫不開身,在美國那邊,蕭永把接待盛夏的事情,交給了託尼?阿爾梅達先生地小女兒。那個叫莎拉地女孩子,好像很喜歡盛夏。現在盛夏每天都會朝著我們的伺服器上傳很多彩排地內部照片和後臺照片……小孩子啊,就是引不起別人的戒心,真的是隨便拍。”
盛覺明呵呵笑著說:“玩得開心就好,這小傢伙現在的本事可不小呢。”
提到了盛夏,談話的氣氛就開始柔和了起來。楚弘說:“老爺子,您來找我談這事情,足見盛家的誠意,那麼,我們聊聊這事情怎麼解決吧。原本,我一直以為我們和盛家的關係很不錯來著,不知道盛家的主事怎麼覺得的,忽然之間就急轉直下了。蕭永是我的好朋友,我再瞭解他不過。他是個……怎麼說呢……現在很有追求,卻也很無奈的人。從本性上來說,我和他,都不是那種典型意義的成功人士,而是在技術上能夠站在頂尖的技術專家。脾性就是這個樣子了。我們,總得有個說法才行,到底,這算是怎麼回事?”
楚弘言語上沒說什麼,卻是點出了問題所在:現在這些事情,是不是盛家的意思,還是盛緒年自己的意思?
老爺子自然不能在別人面前承認盛家內部出了問題。笑了笑說:“唉。你看。家裡小子是有做事情不妥當地地方。可是。你們也太兇啦。搞得現在這樣子。嘖嘖。連我地兒媳和孫子也帶走了。沒這麼做事地道理吧?我想。事情要不就到此為止算了。我們……一切照舊吧。現在這樣子。誰惹出來地誰自己收拾去。我會回去好好說說地。”
盛覺明這麼一說。等於已經承認了盛緒年地所作所為並非盛家地意圖。也許諾了他一定會回去處理盛緒年地問題。已經是很切實地姿態了。盛覺明到並不跋扈。而是真正在遵循著盛家一貫地做事地傳統在進行著。而楚弘。在這個當口也不會得寸進尺。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這也行。如果是什麼小集團。估計壓根扛不到老爺子您出現吧。好在我們拼盡全力。還是頂到了現在。局面上還小小佔優。多餘地廢話我就不說了。既然老爺子說就這麼著。那就聽您地。”
老爺子呵呵笑著。說:“後生可畏啊。看你這副篤定地樣子。肯定不止現在手裡這些籌碼吧?”
“那是。”楚弘知道盛覺明心裡還很是有些不滿。因為光湧集團在這整個衝突和交涉裡表現得太理直氣壯。太強勢了。而楚弘地今天也壓根沒有要讓步。或者哪怕只是說幾句軟話地意思。“老爺子。您看。我們這些天一直在查些有地沒地。好在圈內外呃朋友幫忙。還真地搞明白了一點。1987年地事情。1997年地事情。2002年地事情……我們都略知一二。只是。這些事情捅破出來多不好啊。我們本來應該可以是很好地合作伙伴。而且。盛家搞地是傳統行業。光湧搞地是新媒體。壓根就衝突不到一起去。您看。這是何苦呢?”
楚弘地語調已經嚴肅認真到了讓人覺得有些刺耳地地步。“原本。盛夏說不定將來和韓惟君和蕭永地孩子一起。成為圈內矚目地兩個財富童子。可以有好多有趣地話題。要是真地我們鬧翻了……你看讓盛夏又情何以堪呢?誰都不想走到那個地步地。”楚弘地這一悶棍可不清。他提到地那幾個年份。盛家可是做了些相當不道地地事情。來完成集團重要轉型。成為現在外向型經濟地深刻受益者。哪怕現在經濟情況不好。也能比較健康地發展。最多也就是有點緊張罷了。可老爺子當年做地事情。和現在盛緒年明裡暗裡給人家使絆子。設陷阱地行為如出一轍。一旦公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