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臣就這麼看著蘇顏，有些傻呆傻呆的，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了蘇顏是怎麼回事兒。

來翻舊賬啦。

顧斯臣囧，屁顛顛的跟上蘇顏，坐在了蘇顏的身側，小聲小氣的說著，“媳婦兒，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你就別總想著昨天晚上的事兒了吧……”

顧斯臣是真的怕了，這女人翻起舊賬來，真的讓你永無翻身之地啊。

蘇顏冷嗬了一聲，“就是因為喝多了才總跟你提起喝多了的事兒！”

“喝多了的話才是真話啊。”蘇顏笑著看顧斯臣，哪有人喝多的時候說假話？誰不是喝多的時候說真話！

“放屁！老子喝多了的時候說的都不是真話！”顧斯臣咬牙切齒的看著蘇顏，急於解釋。

蘇顏挑眉，“你確定？”

“我確定！”

“我們倆第一次分手的時候，你喝多了跑到徐瑩家找我說你愛我是假的？”

蘇顏眯著笑，緊咬著牙關，右手握成拳頭，簡直滿滿的都是敵意。

顧斯臣的臉徹底的沉了下去，就彷彿兩個人在一艘船上，正好遇到風浪，顧斯臣好不容易找到了希望，結果蘇顏一個不小心就把他給打下了船。

還得瑟嗎？

不得瑟了，怕了怕了。

“說話啊？”

蘇顏抬手，懟了顧斯臣一下。

顧斯臣抿唇不語。

蘇顏掃了顧斯臣一眼，倆人都沒了聲兒。

顧斯臣是典型的被捧高了，從小到大沒對誰低過頭。

以至於蘇顏突然這般，打的顧斯臣有點措手不及，只會用嘴巴說，可偏偏蘇顏又不吃這一套。

許久後，顧斯臣笑了一聲，突然將蘇顏拉入懷中，揉著蘇顏的頭，聲音溫和道：“隨你吧，你想怎麼想都行，我還做我自己就好。”

蘇顏被顧斯臣拉進懷中，一動都不動。

心彷彿也停了心跳，再也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如果你覺得一定過不去，那就讓時間慢慢消化吧。”

顧斯臣將蘇顏從懷中拉出來，望著蘇顏的雙眸，“嗯？”他尾音上挑，彷彿是在問蘇顏，行嗎？

蘇顏沉默了。

顧斯臣拍拍她的頭後，這才起身，拿起一邊的西裝外套，下了樓。

他沒有再說話，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蘇顏就這麼看著他離開。

窗前，那輛黑色的車漸行漸遠，速度越來越快。

蘇顏卻洩了氣般的，縮在沙發上，哭出了聲。

……

顧斯臣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撐著臉頰，好看的眉緊皺著，目光直盯著前方的紅燈。

紅燈變綠後，他的車子許久未動，車後的車子滴滴滴——的摁著喇叭。

顧斯臣這才收回思緒，看到是綠燈，這才發動引擎。

他剛開走，綠燈便又變成了紅燈，後面的車子不停的摁著喇叭，彷彿能感覺到各個車主發來的咒罵聲。

顧森給顧斯臣打了三四個電話，顧斯臣都沒有接。

他在朝著目的地去了。

和葉晗的事兒，怎麼才能在蘇顏的心裡消化下去，這成了顧斯臣最大的心坎。

夜，寂靜。

顧斯臣脫下黑色的大衣，到達華裔三層，322的包間門口。

輕敲了一下門，門立刻被開啟，顧森望著顧斯臣，咬牙切齒的，瞪著顧斯臣。

“總裁您可終於來了！”顧森和顧斯臣擦肩時，顧森低沉的嗓子喊了這麼一句，“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半個小時！”

“想和我們合作的話，遲到一個小時也能等得了。不想合作，半個小時？五分鐘都呆不下去。”

顧斯臣悶哼了一聲，撞了一下顧森的肩膀，進了包間。

顧森：“……”

有道理。

但是！好歹也接一下電話吧，又聯絡不上的，很嚇人的好不好！！

還以為顧斯臣和蘇顏晚上在家吵架倆人雙雙殉情什麼的……呸！

顧森看到顧斯臣坐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是自己戲太多，想多了。

……

“這次的合作雙方都不容易，大家都辛苦了。”

“顧總，和Gs集團合作是很辛苦，但是大家都樂在其中，希望再次合作。”

“謝謝。”顧斯臣將手中的酒杯輕抬，掃了一眼酒杯，剛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