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黎姿的時候，顧斯臣的語氣總是那樣的平淡，偏偏越是這樣的平淡，就讓黎姿越是難過。

她寧願顧斯臣對自己有點脾氣，有點情緒，他可以喊出來甚至控訴自己。

但能不能別總是這樣對自己。

黎姿低下頭來，一手扶額，模樣有些悲哀。

顧斯臣打了個手響，示意服務生過來買單。

“這頓飯我請。”黎姿開口。

顧斯臣挑眉，懶散道：“我和女人出門，從來都沒有讓女人買單的習慣。”

黎姿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斯臣一眼，顧斯臣將一張銀行卡遞給服務生，服務生莞爾一笑後，將銀行卡遞給了顧斯臣。

顧斯臣和黎姿對視著，問黎姿：“還有什麼事？”

“你老婆還沒來，你就要走了？你老婆可還沒吃飯呢。”

“我自己的老婆我惦記著呢，不用你操心。”顧斯臣抿著唇，聲音冷冰冰的。

服務生將打包好的午餐遞給顧斯臣，“顧先生，您要的東西，已經包好了。”

“好，謝謝。”顧斯臣順勢接過，隨後起身，“黎姿，下次想見我之前，想好要跟我說什麼。”

“如果還是這些車軲轆的話繞來繞去，那我建議咱們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大家的時間都有限！”

顧斯臣笑笑後，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彈了彈肩膀處不存在的灰塵，滿臉冷漠，離開後，頭也不轉，絲毫沒有猶豫。

黎姿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這些東西，心裡很煩。

一手抓了抓頭髮，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服務生瞧著黎姿，黎姿冷聲道：“紅酒放下，你們出去，我一個人靜一靜。”

幾個服務生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離開了。

黎姿坐在包間裡，一手撐著臉頰，閉上眼睛。

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

顧斯臣回到公司的時候，蘇顏正在辦公室裡啃麵包。

跟林洵談完就很晚了，想著去找顧斯臣，後來想想又算了。

一旦顧斯臣和黎姿真的有什麼事兒，她在那兒也怪尷尬的，倆人還說不開。

乾脆就留下來了。

餐廳裡沒什麼合口味的飯，也就沒去餐廳吃了。

到不如吃吃麵包喝喝水，曬曬太陽到也舒坦。

“就吃這個？”

顧斯臣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蘇顏叼著麵包，一手握著滑鼠，目光從電腦上移下來。

看郵件看的太認真，都沒注意顧斯臣進來了。

蘇顏挑了下眉頭，剛要把嘴邊的麵包塞進去，便見顧斯臣伸手拿了下來，麵包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正中垃圾箱。

蘇顏一頓，幹嘛？

這可是她的午飯！

還挺好吃的，很軟。

顧斯臣指了指手中的餐盒，“牛排和意麵。”

“徐瑩呢？”顧斯臣又問。

蘇顏指了指外面，“好像是在休息室。”

“我去叫她過來，你們一起吃。”

蘇顏眨了眨眼睛，眼看著顧斯臣的背影漸行漸遠，再低下頭看桌子上的打包盒。

誒！

“哎，我吃過了。”

“吃過了也可以再吃點……”顧斯臣輕咳了一聲，跟著徐瑩往辦公室去。

“你給蘇總開小灶嗎？幹嘛不帶她出去開小灶！”

“比較忙。”某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你們倆老闆想出去吃個飯，誰敢說你們？忙是藉口嗎？”

聞聲，顧斯臣朝著徐瑩看了一眼，徐瑩說的倒也對。

她們倆是老闆……

“老闆帶頭不上班什麼的，可還行。”顧斯臣悶笑了一聲。

再等徐瑩來的時候，蘇顏已經開吃了。

“本來不餓的，但是盒子一開啟就特別餓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就先吃了。”

“你吃著吧，我過來看你吃的。”徐瑩咂舌，她中午真的吃了。

顧斯臣非叫她過來，那她沒辦法。

只好來了。

顧斯臣坐在沙發上，冷聲傾訴著：“以後有什麼好吃的都叫上你，免得你家死男人總說我虐待你。”

“劃重點，不是虐待你。”顧斯臣抿唇，特意加重了當初帝奕揚和自己吐槽時說的那句：“虐待童工。”

“噗——”蘇顏一口面